雖然說歐美同人通常沒分攻受,不過這篇是SpySniper,請各位小夥伴留心囉
【R-18】 After the feast
或許可靠的挖掘爆破公司(RED)並不是最著重排場與噱頭公司,不過他們的老闆紅德蒙得.曼恩先生,絕對是最不願意輸給建造者聯盟(BLU)一分一毫的人。
無論在任何方面亦然,從感恩節火雞的數量、聖誕樹大小到元旦煙火……所以當紅德蒙得聽聞他的死對頭辦了場慈善晚宴時,他就算賭上名聲也要辦得比對方更隆重、更盛大、更不可思議!
當然可靠的挖掘爆破公司(RED)也絕對不是員工福利最優渥的公司,但在這場邀請了社交名流、企業總裁、政治人物……的晚宴中,紅德蒙得再怎麼說,也不至於無情無義到會忘了替他解決糾紛的傭兵們。就算他事後有點後悔,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
「注意,這場社交晚會邀請了……」他們難得不是隔著廣播器或電子設備聽見管理員小姐的慵懶嗓音。她手裡夾著隻菸管,深吸了口後繼續囑咐繁瑣的叮嚀事項。(此時他們寧可隔著廣播器。)
「還有保持你們衣著的整潔……」第35分鐘的演講。
有佩帶手錶習慣的Sniper餓翻了,他才不在乎要稱呼誰是什麼,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只想吃到天殺的晚餐!唯一讓他在乎的只有:自助餐在哪?還有廁所在什麼地方?相信其他人在乎的也就這些!
雖然在場的並非全員,不過目前準備就緒的除了Sniper之外,Pyro則是穿了有領子的正式服裝,領口上繫著紅色小領結。正歪著腦袋,仔細聆聽管理員小姐的字字句句。
身形筆挺的Soldier來回踱步,並且調整著胸花。他不斷地抱怨這一切都是在浪費時間!不過他身著的晚禮服卻比任何一位在場者都還合宜得體。
「以上,還有其他問題?」就當他們以為永遠不會結束的長篇大論終將告一段落。管理員小姐將菸蒂捻熄後扔進垃圾桶,看來是打算先進去晚宴會場。
「咳──呸!」就在此時Dmoman吐了口痰,通常這看似無關痛癢。不過見狀的管理員小姐硬是將她已經有無數皺褶的眉間又添上幾筆,折回來後繼續補充:
「此外,千萬別……」依她的口氣聽來,又會是場持久戰。
雖然被投以責怪的目光,不過Demoman也只是因為他手中蘇格蘭威士忌酒瓶的內容物被強制換成黑麥汁而有些不滿罷了。扯了扯令他不自在的服裝,當他被拿下護目鏡的Engineer拍拍肩膀時還真愣住了。
「忍耐點,孩子。」他這麼說。不過嘴巴張得老大的Demoman似乎不用這些警惕就能安靜到宴會開始了。沒想到那四眼仔的真面目是這樣?不得不承認,換上西服的Enig還真有幾分人樣。
很快地,在Demoman的嘴都還未合攏之前,Medic和Heavy聯袂出現,似乎因為一些意外狀況而耽誤了時間。
大塊頭一臉無辜地看著眼前醫生,活像是吃不到肉骨頭的大型犬。Medic則板起臉孔,再三交代對方:「聽著,大個兒,你不能把口袋醫生當作胸花!」語畢抓起和自己相像的玩偶,沒收。
「可是……Doctor……」Heavy落寞地摸摸少了玩偶的胸前口袋,比起自己的小執著,還是不能讓醫生動怒來的重要多了。
「沒有可是,先生!」Medic失了些耐心,要不是宴會開始前的緊張感,他也不會對著Heavy挑三揀四。
「好吧……因為比起口袋醫生,Heavy還是比較喜歡Doctor!」暖暖的笑容取帶了失望的表情,他接著給手指懸在半空中的Medic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我……」Medic頓時啞口無言,在重裝兵好不容易鬆開強而有力的臂膀之後,俯首整理起自己的領帶還有他方才替Heavy繫上的領結。
站在兩人附近的Sniper無比後悔自己沒把墨鏡也帶上,因為他的眼睛有點刺痛。環顧一周休息室,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到齊,除了那隻小白兔和該死的黃鼠狼之外。雖然他認為Spy早就用某些狡猾的手段混進宴會場也說不定。
「最後一點,好好享受宴會吧……在不犯規的前提之下。」管理員小姐似乎不受那點小騷動影響,沉著冷靜地結束叮嚀。
Sniper再次看了眼手錶,距離開始只剩下五分鐘的時間,太好了!總算可以讓不斷哀嚎的腸胃閉嘴。不過他有些擔心Scout那隻小兔子的去向,如果是因為睡過頭、不會打領帶而沒臉見人……宴會結束後Sniper鐵定會用自己的方式嘲諷個幾句。畢竟他的領帶可是打得超完美!
「噁!你脖子上那是什麼東西!」直到那渾身古龍水味的男人用誇張的表情打斷他的自滿。
「你瞎了嗎?當然是領帶!」用八字活動結打得超完美!
「呃……先生,」始終看在眼裡的Soldier用手點了點和Sniper起爭執的男人:「如果是貴賓的話,入口在另一個方向。」這裡這麼大,他八成是迷路了吧,可悲的上流人士!
『我(他)是Spy!』
Spy用手指著自己,而Sniper則指著對方的鼻子,倆人因為彼此的異口同聲而起了雞皮疙瘩。拿下面罩的法國間諜雙手插腰,頓時對紅隊成員的平均智商感到無奈。
「噢,好吧。」Soldier攤開雙手,翻了翻白眼後說道:「那就隨你們去吧,恩愛的同性戀夫妻。」真是一群娘娘腔,Soldier不滿地心想。
「聽著,Sniper。」Soldier離去後,Spy不顧對方難看到極點的表情解開那條怪異領帶:「你當你的領子是什麼?帳篷嗎?」熟練的手法伴隨著訕笑聲,Sniper很快地就得到個漂亮的結。
「去你的!」空腹使人憤怒,要不是他不想弄髒西裝(自己居然也跟那個法國娘砲一樣不想弄髒西裝!),Spy那張天殺的笑臉早就被他打凹了。
「不客氣。」Spy總有辦法解讀成他希望的意思。
不過Sniper沒看見那討人厭的笑容,時間到了,他要去吃點東西!而不是陪這隻黃鼠狼過招。得到真正完美領帶的Sniper跟著Engineer的腳步走入會場,雖然沒有回頭,不過他百分之百確定那法國間諜就跟在自己身後。
*
Sniper在會場裡看見Scout,看來他是跟他老媽在一塊,也難怪不見了蹤影。同樣不見人影的還有Spy,不過他才不在乎。
「媽!不要老當我是小孩子!我可以把藍隊那些懦夫的腦袋打爆!我當然也可以管好我自己的腦袋!」接著捲了捲梳理過髮型,似乎不太滿意。
「但你永遠是媽咪的小帥哥啊。」接著把Scout捲到前方的那搓瀏海梳回後頭。
其餘的成員則是以各自喜歡的方式待著,多數人都對食物比較感興趣,除了湊在舞台前座位的Pyro和Engineer,他們從頭到尾都對演出的戲碼饒富興趣(就算是無聊的演說也一樣)。
他還在無意間見到Soldier拿著香檳的手不斷發抖,笨拙地使用著彆扭語氣和聱牙辭彙,與一名小姐搭話。(Sniper倒覺得那位小姐的氣質和Soldier有幾分相似)
總地來說,那是個相當愉快的夜晚。音樂得宜、食物美味、表演精彩(雖然他沒看)、布置華美……他又一次看見Spy是在閉幕前的攏長演講,那或許是這晚宴最大的敗筆。不過對於紅隊的傭兵們倒是沒什麼影響,因為大家都跟著法國間諜,還有他不知打哪來的烈酒偷偷溜出了側門。
當然也包括了他。
*
他們粗暴地撞開房間門。
在走到隱蔽處前就已經輪陷,他們交纏、接吻、索愛。他弄掉胸花,而他則弄丟理智。無人知曉原委,但就恍如吉普賽人圍著篝火狂舞,他們也成了夜色劇團中的一齣戲碼。只是更加的煽情、不可言說。
唇與舌彷彿溶化,在吐息與吐息之間他們冒著窒息的危險攻城掠地,沒有人願意妥協或退讓。唾液沿著唇角滑落,下顎至喉結的弧度濕濡,他扯著他的衣領,而他緊扣著他的後腦。
絕非求歡的戀人,他們是飢渴的獸。在酒精的牽引下重拾喙與爪,此行為是單純的掠食、殺戮或繁衍,依循著幾近暴戾的本能行動。
他循著對方的腳步後退,踢到床板時他順勢坐在邊緣。他們的吻……正確來說,死鬥未曾停歇。Sniper無法思考,他將此視為爭奪,爭奪地盤、位階、雌獸……的鬥爭。像是澳洲荒原的那群野狗,雄性以類似交合的方式恫嚇同性敵手,以顯赫勝利者的頭銜。
輸家只能夾著尾巴逃跑。Spy推開了他,當Sniper以為他拿下當回合的勝利之時,怎知對方的行徑只是聲東擊西。法國間諜在他耳畔吐了幾個溫熱的法文字眼,輕吻他的頸項與喉結,伴隨著啃咬與輕嚙。他無意識地發出貓叫聲般的呢喃,那當然也包含在戰鬥的儀式之中,沒錯。
但他開始納悶鬥爭的內容,應該要有人寫本說明書,好讓他弄清楚Spy行徑的意義和目的。否則之於Sniper來說情況十分不妙,因為他徹底難以招架。來不及了,男人將他按倒在不太柔軟的床上,並且重拾接吻的回合。不同的是男人壓制住他雙手,空出的手正解開凌亂的襯衫和領帶。
那在稍早還是我親手繫上的,現在又由我解開囉,Spy心想。
通常他喜歡從背後來,那是他專業得一環,同時也是小小的嗜好。不過從這角度可以將對方的表情全部收進眼底。這樣也不錯,尤其是看見沒給過他好臉色的面容染上潮紅和荒淫。真愉快,他們明明有很多競爭方式可以選擇,而對方卻選擇了不拿手的項目。
跟西裝褲說再見吧,我愚蠢的朋友。
沿著Sniper腰身的線條撫過,他喜歡對方壓抑的呻吟,聽上去十分誘人,不是嗎?仔細想想,或許他根本沒醉,不過是套了冰塊的威士忌,那完全不及他酒量的半分,管他的?他老早就想這麼做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Spy。」他低吟著對方的稱呼。
Sniper是卓越的獵人,然而他卻感到懼怕,懼怕林中有獸,比他更強大凶猛,他恐懼,恐懼從獵人淪為獵物。望著肆意妄為的男人,他幾乎要肯定自己正被啃食著,最後男人將會把他拆吞入腹。
下腹突如其來一陣寒涼,他看見他的平口褲正可憐兮兮的掛在腳踝上。男人停下了愛撫和嚙咬,並抬起他修長精實的大腿架在肩上。Spy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就像他總能搶到情報箱一樣。接著自光滑白皙的大腿內側舔拭而上,留下銀色軌跡,輕嚙,換得對方下身的顫動。
「還不夠明顯嗎?我親愛的朋友。」他已經玩夠了,也是時候端上主菜。
Spy佈有薄繭的手掌輕撫著對方些微硬挺的下身,規律節奏的套弄著,同時將自身重量施加於Sniper微熱的身軀上,按壓著莖身的褶皺和前端,不時以指甲揉捏。該角度同時也方便他愛撫到對方垂墜的囊袋。
「無論你想做什麼……停、停下來。」Sniper的吐息紊亂,他不該喝這麼多酒的,否則他的身體也不會如此滾燙灼熱。對方的每下觸碰都被放大渲染數十倍,下身傳來的快感恍如延燒的火炎。若再不熄火,他恐怕會熱得發狂。
「我的意思是,」Spy的語氣依舊泰然自若:「我想上你。」在Sniper的耳畔呢喃,他並不是獵者,卻總能將獵物玩弄於指掌間。
他加快手裡套弄的頻率。在含住對方耳根的同時換來男人一聲沉重的喘息。白濁的液體大多灑在Sniper的腹部和他靈活的指尖。
「或是你想上我也行,你知道的,我無所謂。」法國間諜聳了聳肩,他知道正喘著粗氣的澳洲狙擊手暫且不可能回答問題。滿意地看著手中白濁的豐碩成果,這行為讓Sniper別開了視線,還未退下的高潮讓他臉色緋紅。
「哈、哈啊……不。」他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吐出單字:「誰想上你那骯髒鼠輩的屁股……!」他緊緊皺著眉間,以憎惡的表情蹬著Spy。似乎方才的刺激讓他身上的酒氣退了大半。
「噢?是嗎?那悉聽尊便。」正如前所述,Spy總有辦法解讀成他希望的意思。
Spy以沾著精液的指尖探入對方後庭,在男人的驚呼聲中,他溫柔緩慢的按壓、探入,並以指甲摳搔著,Sniper的咒罵和喘息令男人難以保持冷靜自恃,他稍一使力便讓指節侵略性的推進,緩慢平穩的試探,再倏然退出。
「你這該死的……」Sniper試著抵抗,但他早就輸了,無論是生理上的優勢,抑或是尊嚴和地位。他心底有一部分的聲音告訴他乾脆別再試圖掙扎,況且下身殊異的感覺令他自尾椎以下的部位皆一陣酥軟。
「既然你不上我,那就是我上你了,Sniper。」Spy全然沒有愧對的意思,他只是增加攪弄的手指數量,和更為惹眼顯明的試探。
Sniper的眼角噙著生理的淚液,他本以為會有撕裂般的痛楚或更強烈的屈辱,但不知怎地,那個法國渾蛋就是有辦法讓這場掠奪的鬥爭變得像是真正的求歡。他們是肉食的獸,應該彼此撕咬並淌血。但那男人就是偏不照著劇本走,他溫柔、他細膩、他……放了感情?雖然這只會讓Spy在他心目中變得更渾蛋。
就在他以為這漫長詭異的磨難永遠不會結束之時,那些在他身體裡攪弄的手指猛地被退出。結束了嗎?幸好結束了,他可不希望以這種方式發狂……
然而這在Spy的計畫中,早就不是死鬥。而是攸關於性,甚至是愛的行為。(雖然對方通常都把他叫做恨)
Spy通常喜歡以各種方式調情,這次他的吐息夾帶著整句法文。抱起Sniper姣好的腰身,他灼燙的勃發早已安奈不住地在穴口摩擦,舒了口氣,傾身將之完整送入。
Sniper不懂其意,但也不需要理解……只因他全身的細胞和神經,此時都只能夠感受下身填滿他的炙熱。男人諾大的象徵在他體內躍動著,他能感受到兩個人的心跳和脈搏。倒吸了口氣,不疼,但怪異的感覺依然存在,甚至越發越烈。
「你這……狗娘養的混帳。」他瞇起了眼,發自生理的淚水滑落。惡言相向並不能阻止Spy的行徑。男人緩慢地抽送著,對方炙燙的穴口緊緊夾著他,就算血液早就沸騰,法國來的間諜依然能保持溫柔和風度。
「嗯……你就不能……好好享受一下嗎?」Spy很肯定他會得到更多難聽的粗話。他的確會將對方拆吞入腹,不過是用比較抽象的手法。
男人加快下身交合處的抽送,他感受到對方在無意識間配合著自己搖動腰桿。靡淫的水聲刺激著耳膜,肉體間碰撞的頻率升高,恍如故障失速的節拍器,以癲狂的節奏拍打著。
他不願思量太多,依循著本能、純粹以感官探尋。緊緊抱著Sniper的腰身,他在幾次深深刺入的同時率先聽見Sniper的低吟,對方的白濁散落於兩人之間,和先前的愛液一併讓畫面變得更加情色。
爾後Spy輕聲喊了男人有些陌生的名,並且解放於對方體內。沿著大腿根部的完美弧度,些許的白濁隨著他的退出一併流淌而下。
「……我恨你。」Sniper的低聲埋怨打破被粗重喘息聲充斥的片刻,他盡量以最小的幅度移動,向後靠在同樣不怎麼柔軟的枕頭上。雖然他知道都在裡面,天殺的都在裡面,但他還是不希望流出來!
「我也恨你,我親愛的朋友。」他不知何時燃起隻菸,微弱的星火在黑暗中尤其鮮明,彷彿蟄伏之獸嗜血的眼。吞雲吐霧了半晌,周旋於兩人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他將菸蒂捻熄在矮桌上的菸灰缸,此時Sniper才留心到這是那法國間諜的房間。
「離天亮還有很長的時間。」他爬上床,湊進滿臉不悅的Sniper,並將香菸的氣味暈染在對方身上:「再來一次,如何?」
「去你的!給我滾!」一拳打在對方臉上,或許他早該這麼做了。
_Fin.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