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watch|短篇】The dad jokes 【R76】
※ 部分細節捏造
※ 角色外觀捏造
※ 大抵是個全角色都住在一塊兒的歡樂大家庭AU設定。
以下,開始囉?
※ 角色外觀捏造
※ 大抵是個全角色都住在一塊兒的歡樂大家庭AU設定。
以下,開始囉?
「因為七把九食呀!(seven ate nine)」
年邁男人老花鏡片下的雙眼微瞠。片刻間眉毛呈現繁縟多變的形狀,他吃力地皺起鼻尖、擠了擠唇邊肌肉,接著,彷彿蟄伏一整個冬季的新綠抽芽,再也無法安耐住心中鮮明的情緒──
「哈、哈……哈哈哈……!」
風霜洗鍊的面容瞬間溫和許多,嘴角宛若太陽花綻放。Soldier 76雙手撐著大腿放聲大笑,他通常不允許自己笑得像個中學小鬼頭似誇張,那會影響沉著穩重的形象,對腰不好更傷氣管。
可是他哪能有什麼辦法呢?這些高明的笑話(其實也就只是某種老爹玩笑)幾乎要讓他感到年輕了二十歲!貢獻點掌聲和笑可是必要的讚美。
「哇喔!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嘻嘻、DVA一分!現在你可欠了我一包新口味的Doritos唷。」
少女附耳在聲名響亮的巴西音樂家耳畔輕語,雖然兩人壓低著嗓子,卻依然可感受到字裡行間的雀躍與嬉鬧。他們稍早才用各種零嘴作為賭注,正反方各持一派論點,可目前DVA主張的:Soldier 76喜歡老爹笑話,還是超級喜歡!成功得分。
「好了!孩子們,也別跟我這把老骨頭鬧騰了,去做點有意義的事!」
他打直腰桿、抹去大笑後綴於眼角的淚水,輕笑時帶著些洗鍊的莫可奈何。男人雙手插腰,勉強拾回年上者的威嚴,將準備搬出更多笑話的偶像二人組驅逐出廚房,『表演該留在舞台上,專屬於他這樣的男人可太過浪費。』一段後話則自言自語似地在齒間咀嚼。
Soldier 76在送走吵鬧的來源後搖了搖頭,打開櫥櫃替自己沖了杯咖啡,意圖喚醒下午昏昏沉沉的腦袋。他在走往餐廳時不禁回想:自己上一次笑得住麼過火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至於要說發自內心的感到快樂?他幾乎快忘記那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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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快忘記那種感覺了。
死亡並非摘採,亦不收割,那是種盤踞在時間各個角落的掠奪,在悔恨與失去之間,在終場和序幕交替時,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該等待一個春季,甚至已無須陽光灑落的溫暖。
孰人都無以定義,光的暗處就該被稱作陰影。就連神也都不自願的被創造、又不自願的被抹消。在冰與熱的昇華與墜落中,他疲倦的忘卻(或是沒有必要記得),過去每個尚脆弱的日子裡,曾有種情感刻在靈魂之中,比火還烈、血更濃的復仇都更令人嚮往。
他幾乎要忘記那個的笑容能有多麼甜美。
Reaper在走入廚房前便聽見了三人的嘻笑聲。在回到曾屬於Overwatch的直布羅陀基地後,也已經過了好幾個禮拜。至於事情為何會發展至此?又是怎麼發生?Reaper不願多作解釋,但如果要導出結論的話,也就只是為了幹爆紅隊這麼簡單。
廚房裡頭顯然十分熱鬧,當有人在推擠間太靠近門口時,他便像團縈繞的煙霧安靜地退到門框邊,同時痛恨著那個無法果斷闖入(無論廚房或那男人眼前)的自己。又沒什麼好顧忌的?不是嗎?
『因為七把九食呀!』
他聽見幾乎是這幾年來最難笑的一個笑話,卻因為爛到極致而稍微足以令人勾起嘴角。即便這冰冷的死去的無情的男人對這笑話並無太多好評,但房內另一名年邁的男人可就不同了。
『哈、哈哈哈……!』
噢,Jack。真是粗礪難聽的笑聲。
他觀察到,經過這麼多年,Jack Morrison……不、Soldier 76這男人全然經不起歲月磨練,他變得更老、更禿、更暴躁……甚至臉上還多了幾道難看疤痕。他出神地打量起那張笑容,Reaper同樣觀察到,對方身上也有些恆久不變的元素:
諸如一樣的太固執、太正義、太陽光……而且、還是、該死的一樣可愛!
Reaper找不到任何一種詞彙或物件可以精準描繪,因為那就是天殺的好極了!好到能讓被改造成這副鬼德性的他都再次感受到陽光灑落的溫暖,好到幾乎要讓他想起該怎麼愛一個人!
他惱火地在廚房邊碎念,甚至沒注意到蹦蹦跳跳、並且能在一秒鐘內至少變換三十種不同話題的偶像二人組從廚房離開,還有出神思考著的白髮男人也以稍慢腳步邁向餐廳。
「嘿!你在這做什麼?」
端著寫有#1 Dad馬克杯的76出聲吆喝。很明顯的,兩人都因為這意外的不期而遇表現的手足無措。他皺起眉間,將他鼻樑上厚厚的老花眼鏡擠歪;他捉起連帽外套的調整繩拉緊,讓帽兜緩緩遮去更多冒著黑煙的臉面。
「當然是來看你還活著不?禿驢。」
實際上是Sombra拜託(或說威脅)他來廚房拿些點心,不過Soldier 76就彷彿某種開關,能讓他把所有最難聽最嘲諷最惹人發怒的字彙擠出,幾乎可以比做Reaper深至骨髓的本能。
「很可惜,我還沒死……」76緊握的拳頭筋絡虯盤,顯出他費了多大勁才強壓下將馬克杯朝對方腦袋砸去的衝動:「別煩我,滾一邊去。」他現在沒心情和這高端神經病鬧騰。只是盡可能不去凝視那有著Gabriel Reyes輪廓的面容。那個時而發怒、時而幽默風趣……且與他有著相同共鳴的男人。
「喂、」那帶傷的指掌緊捉住老兵胳膊,字句與黑霧夾雜,掠過對方飽經歲月的侵蝕的面龐。其聲線低沉混濁,似是劇毒淤泥、煉火燒灼之喑啞。
「你剛才笑了。」死亡之決絕,艷紅的目光裡卻參雜著幻覺般、細碎的溫柔。
「所以呢?糾察隊先生。」Soldier 76困惑的蹙起眉毛。他扯了扯手臂,意圖掙脫掌控卻只是徒勞無功,只能轉過腦袋展示一個不滿的表情。
「那笑話有夠爛。」Reaper順勢將男人攬過,杯裡頭的咖啡撒出了點在他黑色連帽外套上。他的語氣嚴肅、眼神鋒利,彷彿面對排山倒海的智械軍團般專注。
「哼、跟你相比,的確稱不上是個笑話。」
Reaper相當熟悉這鄙夷的口吻、還有在鬥嘴時佔了上風的得意模樣。他全都記得,關於這男人的狂喜、嗔怒、哀愁……絕望與愛,他全都記得,甚至還與過去重疊,有一種初秋麥穗亮晃金黃的錯覺。
「但還沒有你的老花眼鏡可笑。」
最鮮明的果然還是這張氣到揪成一團的臉,Reaper不懷好意地訕笑,幾乎要奉上慢板譏諷的掌聲。可惜他看膩了這樣的表情。可慶的是,這帶來死亡的使者,同樣記得該怎麼給對方帶來正向愉快的情緒(當然不是講難笑的笑話)。
況且,他還得確認一件事情。
「你這……」
Soldier 76未到嘴邊的話語止歇,當Reaper一個使勁扣住他下顎時只能渾身僵硬。那雙亟欲發言的唇被一個冰冷的吻堵上。男人以為自己在作夢或睡昏了頭,可印在唇瓣上的烙痕,即便不似過去熱辣,卻依然使人沉淪。
──噢、當然也還是一樣的甜美。
Reaper十分滿意。他要收割的並非無辜者靈魂,此刻只想得到一個答案。即便早就不與時間競逐、死去的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但他意識到彼此無論經歷了些什麼,是喪鐘鳴響世界崩潰或神已死去都好,是歲月流逝物換星移總部爆炸都無所謂!
因為無論經歷了什麼,自己還是一樣該死的愛他。
「去你的!Reyes!」
而他的拳頭也還是一樣強而有力。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