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watch|短篇】The Spirit of Xmas 【R76】
※ 部分細節捏造
※ 角色外觀捏造
※ 大抵是個全角色都住在一塊兒的歡樂大家庭設定。(這樣到底要不要算AU阿好糾結啊)
※ CP可能還有一點島田兄弟跟……其他(太混!)
※對了,聖誕節快樂呀各位!
以下,開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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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色外觀捏造
※ 大抵是個全角色都住在一塊兒的歡樂大家庭設定。(這樣到底要不要算AU阿好糾結啊)
※ CP可能還有一點島田兄弟跟……其他(太混!)
※對了,聖誕節快樂呀各位!
以下,開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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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挺享受聖誕佳節的氣氛,與甜膩過頭的熱可可飄散著溫暖白煙。
「Merry Christmas!」
生化機械忍者的幽微螢光此時閃爍著紅與綠色,活像廉價酒館的霓虹燈招牌,附贈毛球的聖誕老人帽歪歪扭扭地卡在金屬頭盔上。他的目光不免被源氏宏亮的嗓門引去,根據不長也不短的共識時間了解,這來自日出之國的生化人已經十分習慣西洋文化的各大節日,甚至十分樂在其中。
但反觀島田兄弟的兄長,面對聖誕節似乎就和面對他弟弟一樣不耐煩。半藏難得穿起禦寒大衣,放下還刺著草莓的蛋糕叉,眉間抑鬱幾乎能嚇跑聖誕老人的麋鹿。
「哼!禮物……給你。」
就在半藏看似要帶著蛋糕起身離去時,卻是回頭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禮物,將盒子硬生生塞給自家兄弟,轉過腦袋不去看著當機良久的源氏。
「謝謝你,大哥。」
從過熱到重新運轉,拿著禮物盒的島田源氏向著不遠處的禪亞塔比出勝利手勢,接著單臂從椅背後環抱上眉頭緊蹙的男人。他們看上去比熱巧克力上的棉花糖還甜。
他確實是挺享受聖誕佳節的氛圍,從舊Overwatch解散前就這麼習慣了。將目光轉回掛在大廳牆上的老照片,他會盡可能多準備幾份禮物、參加大大小小的聚會,然後記得別喝太醉,至少要能回到房間……畢竟有誰不喜歡看見聖誕精神的體現呢?
Soldier76捧著寫有#1 Dad字樣的馬克杯窩在最靠近壁爐旁的位置,溫暖白煙讓他平時戴著的老花眼鏡濛上層霧,高領毛衣扎得頸子發癢,導致男人不打算有太多動作,直到一群小傢伙們(基地內能比他大的可沒幾個)一股腦地圍簇而上。
『Merry Christmas!Dad!』
渾身粉色毛絨裝的DVA更是直接不客氣地撲騰,搞得76手裡的熱巧克力濺出幾滴在地毯。不過他很慶幸至少不是聰明絕頂的黑猩猩科學家一頭撞上,Winston正和Tracer兩人(或說一人一猴)互相打鬧。Lúcio肩上扛著音箱前後搖擺,但很快地就被好奇心旺盛的Junkrat撈走。
「就說了不要叫我Dad……」
男人的嘴角卻還是不自覺揚起,和著眾人嘻笑與七嘴八舌,他第一分拆到的聖誕禮物,是荷娜親手織給他的毛衣。「哼哼、瞧瞧我編織的APM(手速)!」Soldier 76得承認,有一瞬間這份禮物幾乎要讓他感動得老淚縱橫,直到發現這件毛衣有三條手臂為止。「嗚……那只是一個小BUG。」她尷尬地用手肘撞了撞笑得前俯後仰的Lúcio。
「呦!嘿、聽聽這個!」Lúcio則伸長手臂才將被炸彈鼠拿去好好研究一番的音響拿回,他戴回耳機,隨著節奏唱起了以Soldier 76為主角的歌,Jamison則拿起他嚇人的金屬鐵夾,一開一合地幫忙合唱。
「我還幫你們每個人通通都寫了一首歌!」
在DVA搶著要率先聽到屬於她的曲子之前,Soldier 76則拿起置於腳邊的禮物盒交給少女:「拿著吧……我隨便買的。」裡頭是一雙有著白兔圖樣的可愛長襪,充滿顯而易見的日韓風格。在荷娜又一次撲騰上男人肩頭前,這老兵有記得先把熱巧克力放下。
Solider 76毋庸置疑是個講究實用的人。他替Lúcio買了綠色青蛙形狀的連帽斗篷,Junkrat需要禦寒衣物而不是燒東西來取暖,所以他也送了那澳洲來的瘋癲青年一件厚厚毛衣……Tracer拿到有條紋的圍巾、Winston理性的分析了他有天然禦寒的皮毛,但還是滿懷感激地收下不知從哪買到的特大耳罩。
被鬧騰一陣的老兵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的禮物只是隨心而為,但和他一起去買禮物的Ana清楚這老傢伙花了多少時間在挑禮物。
『Reyes的禮物呢?今年還是一樣嗎?嗯?』
他有一瞬間因為不久前的回憶而走了神。他很喜歡Winston和Tracer一起幫他改造過的面罩,至於Junkrat還冒著煙的禮物……還是晚點再拆吧。當他將意識拉回,急急躁躁的年輕人們早就各自不知道玩去哪兒,隱隱約約能聽見喧鬧的聲響從廚房傳來,大廳頓時安靜的怪異,只剩柴薪被火烤得哀嚎。
『還是你不打算送那個陌生人Reaper任何東西?』
Ana的調侃倒也不是單純的戲弄,而是一針見血地直指問題。今年的聖誕節即使是難以想像的熱鬧歡騰,但就是有塊陰霾始終在心底縈繞不去,像致人於死的黑霧。
「嘿、老頭。」
極具磁性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思路,即便是短短幾個音節,聽上去也像在風景美氣氛佳的飯店頂層派對裡頭撩妹。這聲音的主人理所當然地是Jesse McCree,八成是這塊大陸上碩果僅存的風流牛仔。
「我可沒有準備你的禮物。」
他卻在冷冰冰的拒否後將一包軟趴趴的禮物丟在沙發上,不難猜測出又會是禦寒衣物一類。「讓我猜猜,新的長褲?因為我最近老穿著磨破洞的牛仔褲?噢,Jack,這可是最新的流行。但絕對沒你準備的禮物好。」如果有個:『猜猜Jack Morrison想什麼』大賽,McCree絕對能贏過那自稱是他師傅的大齡中二病。因為包裝裡頭的確是條長褲。
「破洞的牛仔褲也早就沒人在穿了,McCree,我倒是希望你能打扮得正經點。」雖然永恆萬聖節的牛仔戰鬥服,看在Solider 76眼裡就跟一身黑袍和骷髏面具一樣糟糕。
「我會記著的,」但他可不是來撩走師傅的男人,也不是想贏得猜謎遊戲高額獎金(他倒希望可以有)。「而你大可放心,因為我有準備你的禮物。」McCree拋了個小禮物盒,精準地落在76腿上。
「不過,還有個比我更需要禮物的傢伙正在屋頂,快要被雪給埋了。」他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不拖泥帶水。拿走長褲的牛仔臨走前只補充了句:
「去挖他出來吧。」而你又欠了我一堆助攻分數,Ga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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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精神,Jack,想想聖誕精神。
Solider76在走過長廊、爬上樓梯時不斷告訴自己。今天無論那個Reaper腦袋裡頭到底裝著什麼,讓一個可憐兮兮(而且顯然是個高端神經病)的傢伙在外頭被堆成雪死神,並不符合聖誕精神的無私奉獻。
「嘿、Reyes。」
雪花落在那人肩頭,令漆黑的連帽外套猛一看去是深淺不一的灰。簷上落白,使遼闊的基地逐漸被同一種顏色浸染,花花綠綠的聖誕燈和各種裝飾都要被雪所吞沒,薄暮時分的夕陽將陰影拉長,讓悄立於樓頂的男人身形寂寥,寬闊的肩膀卻依然挺拔,彷彿一尊歷經了千年的大理石像。
而Solider76顯然是古蹟保護的最大敵人,他握了握手裡的傘,直接往那黯然的背影猛力砸去。
「FU*K you!Morrison!」
那成功換得Reaper一句絕對能讓聖誕老人送他煤炭的不雅詞彙。76挑起單邊眉毛,聳了聳肩膀回應:「……有種來啊。」這幾乎要是應對Gabriel Reyes向他罵髒話時的標準答案,沿用至今仍舊佔盡上風(除非當天的Reyes真的夠帶種)。
「你就不能有點聖誕精神嗎?Jack。」他在說話的同時噴吐著黑霧,與落雪交織成詭譎且不真實的畫面。Reaper撿起長傘,順勢撐起後不著痕跡地傾向對方,替甫從屋內走出的男人擋去大半飄雪,自己則是依然故我的讓雪死神壯大。
「好,那麼,聖誕快樂。」他二話不說地將拿在手中的扁形禮物盒塞給Reaper,接著轉身揚長而去,瀟灑且不留痕跡,直到他被沒有溫度的臂膀一把攬住頸項:「你做什麼?」
「我也有禮物要送你。」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直截了當地抓住對方,但此時一手雨傘、一手禮物盒,Reaper在情急之下也沒作多想,就直接將對方往自己身上攬過。
「……你從來就沒送過我禮物。」
在他們還真的『有些什麼』的日子裡,Gabriel Reyes向來是個不注重逢年過節的人,甚至總說那只是商業促銷的手段(噢、當然包含Jack Morrison的生日也都是商人的陰謀)。但Jack無論overwatch的工作再忙、感覺如何疲累,也都不會忘記要慶祝這些大小事。
「但今年有了,不行嗎?」事實上得多虧他的兩個工作夥伴,尤其Sombra在得知自己從來沒送過伴侶禮物時,驚訝地吱吱喳喳了老半天,最後還強迫把他拖去買禮物,否則就要公開他手機裡面的、最深處的,某個人年輕時的照片(當然,幾乎全都是偷拍的)。
「況且你也總在聖誕節送我毛線帽。」他搖了搖手中盒子,姑且先將長傘丟下,而包裝內的物件也果真是頂有著小小骷髏的黑色毛線帽。經年累月下來,他的疑問也滾為了偌大的雪球:「而Ana或McCree那個混小子都能湊齊整套外出服了,為什麼?」
「我可不想花太多心思在不注重聖誕節的人身上,你說呢?」他用問題回答問題。掙開Reaper攬著自己的臂彎後冷靜地看著對方,一雙灰藍色的眼睛彷彿冰湖恬靜,那之下卻洶湧著奇異的暗潮。
「……你該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生氣吧?」
「你錯了,我對一切都感到很生氣。Gabe。」
Reyes認為,如果這個時候忍俊不禁地失笑,那恐怕一切都會完蛋。所以他只好忍住莫名其妙的笑意(大概是出自於開心,或Jack Morrison難以想像的一面而覺得有趣),死神撈了撈連帽外套腹部前的口袋,拿出包裝得七七八八的一坨東西交給對方,已經露出一角的內容物讓總是從容洗鍊的Solider76已然忘卻文字,也尋不回語言。
「聖誕快樂,Jack。」
「天哪,這……我……」76抿起嘴唇,欲言又止,鏡片後的眼神迷茫中帶著絲毫無助,在一陣不具含意的含混音節總算被組織完畢,他朗言說了:
「這真是我看過最爛的禮物!Gabe!誰會想拿到速食店的餐卷!」他還特別把那層破破爛爛的包裝紙拆完,再三確認果真是那間油膩膩速食店的禮卷。
「我以為你很愛吃……」
「我之所以常買只是因為它開在總部附近,又可以外賣!Gabe,而且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真想捉起對方衣領搖晃甚至乾脆揍個幾拳。76攏起肩膀、蓄勢待發之際,卻只是嘆了口氣,驀然揚起難得的笑容:
「唉……算了,至少我今年總算拿到禮物了,嗯?」
他把餐卷收進了外衣口袋,想著或許會有人喜歡那些垃圾食物。雪花緩緩地融化在同樣無瑕的白髮上,爾後他撿起落在地面的長傘,替兩人遮掉早就沒有意義了的雪水。
「你想想,鞋子、長褲、圍巾……人可以穿在身上的東西如果一年送一件,用不了多久就沒戲唱了。那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Gabe,如果我都送你一樣的東西,就不必煩惱了,所以……」Solider76不知不覺中脫口喊出了過去慣用的稱呼,即使那是如此的甜美又陌生。
「所以你想跟我度過第二十年和三十年,是這個意思麼?」
即使如今的他們是Soldier 76和Reaper,也無以撼動度過和遭遇的一切。
「……隨便你想怎麼說。」
他按著自己的腦袋,果然是外頭的天氣太冷,讓思考的速度都變慢了。果然還是進去大廳裡烤火吧,當然,也得把這雪死神給烤溶了才行。略嫌粗暴地扯著對方手臂,卻反而被Reaper一把拉過。
「聖誕快樂。」
一個冰冷的吻落在Soldier 76亟欲吐出髒字唇上,雖然頭上沒有槲寄生,但男人最後還是轉折為屈就於聖誕精神而沉浸於其中,白雪皚皚、輕快的音樂從遠處傳來──
他想,明年的聖誕節,恐怕還得一起過吧。
_Fin.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