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題 . 嫌亮,叫對方關燈
鎖骨的線條令他心醉,指尖延著虛構的軌跡緩緩滑下。那拼湊起的身軀留下疤痕,悖異的觸感卻躁動著每條神經直至末梢。被縫合的傷口隨著對方的呼吸上下起伏,宛如跳動的心臟、躍動的脈搏。那是男人存在、存活的證明,縱使以旁人的眼光看來怵目驚心,但在奇利柯的眼裡看來,最美。
「我能吻你嗎?黑傑克。」他的聲線不單只是低啞,且參雜著獸性。
「我能說……嗚。」我有拒絕的權利嗎?事到如今早就木已成舟。至於他們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都該歸咎於醺人的酒精。
這一吻侵略如火,他不給予對方流轉推距的餘地。唇齒碰撞,確實是粗暴了些,但唯有如此才能勾起對方等價的回應。他清楚,美的東西最危險,不留神便陷落泥沼,交融、旋轉,直至沉浸其中,最終連同骨髓腦漿一併溶化。
唾液自嘴角邊流淌,在窒息抑或是斷氣前他結束了這吻。鎖骨的線條令他心醉,但順著線條沿伸至半敞衣襟下的那塊禁地更吸引他。解開襯衫的第三顆鈕釦,的確慾火焚燒炙熱的駭人,但操之過急只會使自己化成灰。第四、第五……他刻意減少肌膚間的接觸,縱然對方的體溫就和他的一樣燒灼。
不能偷嘗禁果嗎?你我都不過是樂園的蛇。在這條蜿蜒崎嶇的路上尋得慰藉,雖然他比較喜歡稱這種行為叫作撕咬、吞噬、各取所需。
黑傑克的臂膀環上他的頸肩,就連你都會有把持不住矜持的醜態嗎?他卻喜歡,該死的喜歡。他暗自希冀黑傑克能呼喊他的名,不是發自內心或有所意識的都好,之於他來說那就像加冕儀式的祝辭,這無關情與愛,不過就又是場競賽。
「奇利柯,太亮了。去關燈……」感覺還是有些出入,不過是好的開始。
「……我不想看到,你的臉。」看來還是得再接再厲了,奇利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