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阿奇波爾多,災難 【阿奇X布朗寧】(阿奇生日賀文)
那名阿奇波爾多,災難 【阿奇X布朗寧】
那是今日稍早所發生的事,假若時間能夠倒轉,他縱使竭盡全力也要抹去那段。當然,事到如今再多的空想也只是枉然……
地點是聖女之子的宅邸,十點鐘過一刻,他站在阿奇波爾多的房門前踟躕著。送禮物、轉身、回房睡覺,非常完美,一點都不麻煩。縱使向來晝伏夜出的他只想補充睡眠。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等其他人在慶生派對(他想大概會有)或比較不尷尬的時刻和其他人一起送出禮物。他撐不到傍晚,但又擔心自己也許會一覺到隔天天亮。
自己是男人,而對方也是,彼此關係僅只於共同戰鬥的夥伴,沒什麼好尷尬或難為情,他想。像是公司同事、班上同學互贈禮物……但就是不知該從何開口。
「生日快樂,感謝你總是在沒有盾卡時替我檔子彈……或近距離被刀砍……真麻煩哪。」也許再加上不准扯我的大衣?不要叫我蛋糕?作罷,賀詞似乎並非妥當,甚至是非常糟糕。
但再怎樣也好過被其他戰士發現自己在阿奇波爾多房門前鬼鬼祟祟。
「不好意思,牛仔先生在嗎?」他輕敲房門,也許就簡單的"生日快樂"四個字比較符合自己作風。
布朗寧強忍著打呵欠的衝動,30秒過去、1分鐘、2分鐘……緊掩著的房門依舊維持原來的狀態。他自認是頗具耐心的人(是自認的),但依舊不會無意義的等待。
人不在房裡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乾脆回去算了?禮物云云的東西隨緣也罷,打從一開始這差事就只會令他感到又睏又麻煩。
他嘗試轉動門把,出乎意料的沒有上鎖,湊近門板使他依稀能聽見自房內傳出的談話聲:「喂喂、那怎麼看都是我的所有物吧……」緊接著是物品碰撞的聲音和爭吵聲。
到底該選擇離開,當作今日什麼事都沒發生?抑或是選擇了解爭端的來龍去脈?裡頭的另一位究竟是情人、朋友或是敵人?不管怎麼想都挺有趣。
這麻煩事好不容易有趣不少,他並不介意承擔打斷房內談話的尷尬後果(那樣比直接走掉來得好玩),布朗寧一向是講求效率的人,同時他也擔心夜長夢多。
「牛仔先生,你還好嗎?裡頭不要緊吧?」禮貌性地問了句,接著他順勢將房門推開。縱使他在未來因這舉動感到無限後悔。
「啊、是我親愛的大偵探啊。」 「不是你的吧,他明明就是我親愛的……」
布朗寧自認什麼大風大雨都見識過,但這在地上扭打成一片的兩人確確實實地嚇著了他。
「為、為什麼會有兩個牛仔先生!?」他才沒有如同卡薩布蘭卡的一陣旋風般逃跑。
※
「所以,現在有兩個阿奇?」聖女之子坐在大廳沙發上,看上去鎮靜的過份,而侍僧路德一如繼往地隨侍左右。
『帽子是我的,你這劣等冒牌貨!』『唉呦唉呦,怎麼看都是你比較像假的吧!』而莫名其妙變成複數的阿奇波爾多們,正在一旁持續幼稚的爭吵。
「早上我去阿奇波爾多先生房裡時也有點驚訝,這該不會是官方什麼惡趣味的奇怪活動吧?」布朗寧身為第一目擊者,縱使不想再扯上任何關係,卻還是擺脫不了責任。
「我看你根本被嚇到連名字都忘了吧,偵探先生。」一旁目擊到目擊者的路德冷不仿說道,同時輕蔑地勾起嘴角。
「不,那個……」都只不過是意外。
『要不然切一半嘛!』『好阿!切一半就切一半!誰怕誰。』
「關於這件事我已經請布勞去調查了,還有,蛋糕,我可以問你一早跑去阿奇的房間是去做什麼嗎?」既然是大小姐這樣叫,布朗寧也早已放棄了反駁,但撇除自己的發言被打斷之外,大小姐居然問了要解釋起來更麻煩的問題。
「這個嗎……也沒什麼。」布朗寧毫無自覺撇開視線又含糊帶過的自己此刻有多麼的可疑,當然也沒發覺對面大小姐的嘴角正以微妙弧度上揚,路德的臉色則是再難看上三分。
我聞到新題材的味道!拿著儀器的瑪格莉特壓抑住回房的念頭說道:「看來阿奇波爾多先生確實不是受到渦的影響。」
『所以說,瑪格莉特小姐,這傢伙才是假的吧?』『你這冒牌貨,既然敢如此囂張啊?』
她對著爭吵不休的阿奇們嘆了口氣,為什麼不是尼西、布列或路德?就算是坐在沙發上的布朗寧也好,偏偏就是個又吵又煩又沒有賣點的大叔碰上漫畫般的情節。
「布朗寧先生,我想請問您是否有什麼其他發現?」不過,對於新刊的題材,似乎並不是一籌莫展,「畢竟,您是第一發現者,也許會對這種……情形?的成因有些端倪?」
布朗寧將對方閃著凜冽光芒的雙眼視為無物,「工程師小姐,你怎麼不自己去問問阿奇波爾多先生們?嚴格來說,第一發現者應該是他們彼此才對,我只不過是……」
「喂喂!阿貝爾,你可別唬我啊,不要以為是他的生日就……咦咦!」利恩、阿貝爾和傑多三人出現的時機正巧打斷布朗寧未完的語句。
「哈哈哈哈!還真的變成兩個臭大叔了,笑死人啦!」
「利恩我就跟你說不是騙人的吧!」
甫進入大廳的利恩詫異地訝口無言,直像隻離水的魚般張合著嘴。至於後兩者儼然一副看熱鬧的心態打鬧著。
『這不是利恩嗎?午餐吃過了沒啊?』
『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先問的吧,利恩,吃過午飯沒啊?』兩位阿奇波爾多們似乎是嫌利恩受到的衝擊還不夠大般地火上加油。
「……阿貝爾、傑多,你們誰都好,房間借我先住幾天,一定是因為我在大叔隔壁房太久,所以看到詭異的幻覺了。」利恩面色沉重地一面搭著阿貝爾肩膀,另一手推著傑多離開了大廳。
「那麼,我也還有點事要處理,就先行離開了。」瑪格莉特趁亂收拾完了儀器,在發覺挖不出題材之後也一同離去。
『連阿貝爾跟傑多都這麼快就走掉啦。』 『現在的年輕人真令人摸不著頭緒。』儘管經歷了些不必要的風風雨雨,但至少阿奇們似乎比較冷靜了些。
「所以經過剛才討論的結果,阿奇就先交給你處理了。」大小姐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不過方才布朗寧除了看著搞笑三人組打打鬧鬧之外,完全沒有意識到任何有關的討論,所以自己絕對已經擺脫這麻煩事了,他姿態輕鬆地想著,商店小哥也還真是可憐呢。
「蛋糕,今天帶去出任務的人選我另有考量。」
「小小姐,請問這是什麼意思……」布郎寧額上冒著涔涔冷汗,發覺大事不妙。
「你可是偵探,當然是要你調查個水落石出啊,這就是我剛剛和阿店討論出來的。」原來就是你們兩個擅自決定的嗎!他無奈地壓低了帽緣。
「但是……」這已經是屬於超自然的範疇了,跟偵探到底有什麼關係啊!
「等事情解決之後,就請你吃甜點吃到飽喔。」大小姐微笑著,祭出了殺手鐧。
「為什麼大小姐總認為我很喜歡甜點呢?就算我的名字跟某種甜品……好了牛仔先生們,我們快展開調查吧,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雖然我把帽子讓給了你,但不代表我會退讓更多!』
『噢?難不成你還把念頭動到了我的人身上嗎?你這冒牌貨還真有膽識。』布朗寧姑且先把左邊那個沒有帽子的稱作阿奇A,有帽子的那個叫做阿奇B。
「所以還請兩位配合。」先做些基本的筆錄吧,他思考著。接著把A跟B一同拖回自己房裡。
※
「大小姐,小的已經找出問題所在了。」從方才消失到現在的布勞,略顯匆忙地回到宅邸中。
「沒關係,那晚點再說吧。」大小姐陷在長沙發中,悠哉地啜飲著紅茶。
「咦?那不是布朗寧先生和阿奇波爾多先生們?大小姐,不去叫他們這樣好嗎?」布勞有些摸不著頭緒地望著自家大小姐。
「就讓他們去吧。」因為那樣很有趣。大小姐笑而不語。
布勞只好轉而對路德投以求助的眼神,「路德先生……」
「無所謂,反正就算變不回來,只要解決掉其中一個不就得了?」他挑眉,扯緊隨身攜帶的皮鞭。
啊啊、布朗寧先生,還請您多加油了。布勞在心中默默地嘆息。
※
「這不是布朗寧嗎?午安啊。」急著回房的布朗寧正巧在轉角處撞見了弗雷特里西,身上抱著彩帶和汽球等等的物品。
「雙刀流先生午安。您正在準備會場吧,請加油。」壓低帽緣點頭示意,布朗寧語畢便匆匆走過。
「沒錯!真不愧是偵探,今天晚上可要記得喔!」弗雷笑容可掬地揮了揮手,「這不是阿奇嗎?還真巧呢,我……」而後笑容僵在臉上。
「嘿、弗雷,真是多謝了!」
「辛苦啦,我很期待呢!」阿奇A和阿奇B一前一後發言,並且雙雙拍了拍弗雷肩膀,魚貫地跟上布朗寧的步伐,徒留呆愣在原地的弗雷特里西。
「伯恩哈德!伯恩我跟你說!我、我我、我剛剛看到有兩個阿奇走過去耶!」回過神來的弗雷,先是衝去早在會場布置的伯恩哈德。
「弗雷特里西,假設你染上任何不明疾病的話,我不允許你靠近。」伯恩語氣一沉,看著自家兄弟靠近便後退了一步。
「但是阿奇他……!」弗雷慌忙地指著自己又指著外頭。重複同樣動作著,看起來確實滿像病了。
「呦、伯恩。」 「先走一步了啊,伯恩。」而不慎跟丟的阿奇們,正巧不偏不倚的繞到了會場。
「弗雷特里西……」伯恩做出了他的招牌動作。
「怎麼了伯恩?」停下來的弗雷望著自家哥哥。
「我想我已經跟你染上同樣的病了……」接著是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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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先生們,請隨便坐。但不要當成自己房間……奇怪?」旋開房門的布朗寧轉身,疑惑著那兩位災難能上哪去。
「你以為會有人喜歡你這種人嗎?」這回是阿奇B(如果他們的帽子沒換著戴)先行出現。
「你還不是一樣!」果然依舊不改劍拔弩張的氣氛。
差點打算直接回去睡覺的布朗寧駐足在房門前,「牛仔先生們,隨便坐,但不要當成自己房間。」他重複申明道。「還有如果你們繼續吵架我會很困擾的。」
「你看!你這傢伙害我親愛的生氣了!」
「說這什麼呢!他才不是你的所有物,也不是我害他生氣的!都是你這冒牌貨冒出來攪局。」兩位阿奇波爾多們一面爭吵,一面坐上房內的長沙發。
布朗寧嘆了口氣,無奈地將大衣和帽子掛上衣帽架,「我說,牛仔先生們……」他順手拿了紙筆,「唉呀唉呀,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呢。」倏地,墨水筆垂直鑲在沙發上,兩位阿奇的正中間。
果然馬德里布魯的準頭換作是其他投擲物也一樣精準,「不好意思,我有幾個基本的問題想請兩位回答。」他以自己舒服的姿勢,坐上對面的沙發。
「好、好的親愛的。」
「這、這當然沒有問題!」被嚇著而跳開的兩人總算是停止爭吵,「有什麼問題我都能告訴你喔。」阿奇波爾多A拔下鑲在沙發中的墨水筆,起身遞還給原主人,藉故換了位置坐在布朗寧旁。
「喂喂!自重一點!你這奸詐的仿冒品。」阿奇B見狀同樣打算更換位置。
「沒聽過先搶先贏嗎?仿冒品。」而阿奇A則是更加越矩的摟住身旁偵探。
「兩位牛仔先生們,就算你們不想回復原狀,其他人可不會這麼想喔。」布朗寧向來是個脾氣溫和(其實只是怕麻煩)的人,但面對這雙重麻煩,他得承認自己的確有點火大。
但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賞了個拐子給一旁的阿奇A,然後把對方趕回原來的位置上。
好不容易所有人都冷靜下來就定位之後,布朗寧才開始進行詢問:「牛仔先生,你還記得昨天傍晚到睡前做了些什麼事嗎?」他潦草的寫上標題。
「我想想……昨天晚上大約六點,先是和弗雷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討論今天的慶祝活動……欸,是從六點開始嗎?還是六點半?」阿奇A轉頭詢問一旁的阿奇B。
「我記得是六點沒錯啊,還是七點呢?」但看來阿奇B同樣也記憶模糊。
「沒關係,時間點不重要……哈嗯……」布朗寧敵不過倦意,大大的打了個呵欠,聽著對面兩人沉長且瑣碎的回憶。他只感到眼皮愈來愈沉重,同時意識開始失職地神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自己徹夜未曾闔眼呢?
「然後大概是九點回到房間的吧?」
「我記得那時已經十點啦?應該沒有喝醉吧……」阿奇們持續爭論不休著,但聽在布朗寧耳裡,早已成了不及格卻催眠十足的旋律。
低沉的嗓音分明是犯規,自己又是怎麼會跟這種麻煩的男人扯上關係的?他想,或許同樣是聖女之子的戰士?
那樣範圍似乎又太籠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對周遭的所有人物幾乎都是一無所知的茫然徬徨,關於自己的記憶什麼是真實?什麼又是自己幻想的虛構情節?沒有正確答案,甚至沒有片斷線索。
但唯一能夠真切感受到的,或許就只有這男人過份承載的溫柔,不用去在意答案,不用去推理或思考,那應該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溫柔吧,那傢伙……可能在某些地方真的有點帥氣。
※
「糟糕!我睡著了嗎?牛仔先生?」就在自己意識神遊太虛時,果不其然一個不小心便跌入了夢鄉。
他望著窗外的天色,一彎弦月高掛,他心想著不妙後抓起了時鐘,「好險,勉強來得及……」時針與分針眼看就要重疊,他連忙起身,蓋在身上有些陌生的那件外衣落至地板。
「這是阿奇波爾多先生的外套吧,得快一點才行。」他掠起地上外套後以最具效率的速度著上自己的風衣。
布朗寧踩著奏鳴曲般的步伐連忙下樓,猶如趕在12點之前回家的灰姑娘,是害怕魔法消失吧,他站在早就收拾整齊的宴會廳門前,在熄滅的燈光之下有些失落。
「果然還是來不及說聲生日快樂呢,真是對不住啦,阿奇波爾多先生。」看不出有任何宴會的痕跡留下,看來應該是有擅長打掃的戰士協助收拾,他苦笑,握緊放在風衣口袋,自早上就沒有機會能送出去的禮物。
「謝啦,親愛的大偵探。」大廳的古董立鐘正巧敲響。
「阿奇波爾多?」他聞聲回首,對方單手撐著門框,他看不清楚表情,但背光使男人有些耀眼,令布朗寧有片刻認為自己看到了幻象。
「正是本人。」他笑了,以自己慣有的輕挑和率性。
「奇怪?另外一位?」他左右張望著,尋找早上混亂所留下來的跡象。
「他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只有一個"我",不是嗎?」阿奇波爾多從容地湊近布朗寧,「哈哈,看你驚訝的,連叫我牛仔先生都忘了嗎?」他倒覺得有趣,「其實就連先生都可以免了啦。」
「還是阿奇波爾多先生吧,這真是個繞口的名字。」隨著對方的靠近,布朗寧甫聞到男人身上濃厚的酒精味道,果然壽星還是免不了被灌酒。
「這是給你的禮物,雖然有些遲了。」他一面後退,一面掏出一盒綁了鍛帶的巧克力,「時間不早了,我想你還是快點去休息吧。」直到他撞上宴會廳的長桌才停止。
「吶,布朗寧。」
「快拿去吧,這裡黑漆漆的難保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似乎理解到大事不妙,布朗寧嚥了口唾液,思量著逃跑的時機。
「那個晚點再說吧。」阿奇波爾多毫不在乎地順勢將對方壓制在桌上,附耳以低啞的嗓音說道:
「我還沒吃我的生日蛋糕呢。」
※
「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呢?」站在上鎖宴會廳前的瑪格莉特問道,當然不會忘了勤作筆記。
「小的早上所問到的答案是:由於系統發生異常,加上大小姐的牌組裡有太多張阿奇波爾多先生,所以發生了可以同時攜帶兩個同樣角色的狀況。」布勞對著和瑪格莉特同樣興奮的大小姐微笑。
「雖然說大小姐並沒有實際嘗試,但大抵上是這樣的情況。」大小姐點了點頭,表示早就知道狀況。
「雖然布勞跟我說,只要等一陣子就能夠解決,但因為兩個阿奇真的太吵,所以我就想到把所有的L1阿奇合成一張L4了。」
「真不愧是大小姐呢……」
「瑪格你也不錯啊。」
布勞看著貼在門板上竊聽的兩人,反正只要結果是好的,應該就沒關係了……對吧?
--END--
特別收錄(?
「帽子是我的!」「不對明明就是我的!」
「那就切一半啊!切一半!」「好阿誰怕誰!」
「還要在往我這邊兩公分啦!」 「好啦切成兩半了!」
『這樣帽子就不能戴了!你這天才!』
之二(?
「蛋糕是我的!」「不對明明就是我的!」
「那就切一半啊!切一半!」「好阿誰怕誰!」
『羅索技官呢?!』
(蛋糕惡寒)
最後的最後:不忍說人物個性神瑪的根本抓不到,故事背景滿滿都是盲點請不要在意(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