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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L同人】食人魚【柯布X布朗寧】



  星點不再閃爍於灰茫的夜空,必要的光源由暗巷街燈取而代之,在它猖狂卻黯淡的微光明滅閃爍之下,狩獵者與獵物躍然於人工光線打亮的舞台。


  「你還想逃嗎?偵探先生。」筆直的長褲。


  「能讓我浪費這麼多時間也不簡單。」加上昂貴的西裝。


  「所以,你打算付出什麼代價來補償我?」他挑眉。疏的整齊的頭髮和其他細節(例如他的髮際線)近在偵探眼前。


  「哎呀呀、免費的外遇徵信或失物協尋如何?」布朗寧相信,如果他在剛剛的轉角處沒有拐進這死巷,勢必就不會造成現在這尷尬的局面。


  「司令先生一表人才,想必桃花運……」他也相信若柯布能再後退些距離他能感到更加自在些。


  斗大的汗珠自偵探額上滑落,修長的手指握緊了手中公事包,至於理頭的東西可害他不淺。


  「你別想唬弄我。」他語帶慍怒打斷布朗寧的發言。兀自逐步逼近直到不斷後退的偵探碰上死巷底的石牆。


  那男人很會逃,要不是他不斷以異空的力量干擾,恐怕他繞過半個地球也追不上寸步。這也讓他不禁懷疑眼前的偵探是練過田徑?或根本就是短跑選手?  


  「我看,用這個還如何?」他一把扯住偵探領口的亮紅色領帶,惡意地將對方壓制在牆與自身之間,僅留下分毫不容人喘息的空隙。


  「您的……領帶已經夠適合您了,應該沒有必要拿我這條破領帶吧?啊哈哈……」被扼住咽喉的布朗寧尷尬地笑笑,試圖以一派輕鬆的語氣緩和生硬的空氣。而沒握緊公事包的手抵在柯布胸前,顯德弱勢許多。


  他的呼吸略為急促,是全力的逃跑抑或是頸項受到壓迫所導致?目光越過柯布肩頭,那不同於泛黃明滅的街燈發散著血腥光芒的鮮紅雙眼,或許才真是令他驚怕的存在。


  在黑暗陰影之中,雪白的利牙劃破了夜晚的深黑,到來的不是黎明,而是來自異空更令人絕望的黑暗。


  「領帶就算了,帽子…還挺好看的。」他湊近偵探的臉龐,雙方都刻意在局面平衡破壞點附近周旋。他的吐息肆無忌憚地打在偵探臉龐上。


  「是嗎?多謝讚美啊……不好意思,我覺得……這距離有點令人不舒服?」布朗寧由衷希望背後的牆或身上壓著的男人,兩者之一能退個三步左右就非常完美了。


  布朗寧轉動視角,柯布身後是來自異空的怪物(或是魚)、配帶著刀、左手還扯著自己領帶,這是名偵探約略能夠整理出來的情況。所以,他還能怎樣?耍耍嘴皮子?恐怕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危險。


  街燈忽明忽滅,他又想起公事包中的資料和文件。


  「怎麼樣,好看嗎?」出乎意料之外,二當家抓起偵探壓得不能再低的紳士帽,順手罩在自己頭上。咧嘴勾起笑容,如同行為本身一般充滿惡意。


  反正死人也用不著戴上帽子,他想。


  「哎呀,怎麼這麼巧……配在您的蠢臉上,看上去更蠢了。」他有個想法,勾起唇角,雖然只有概略的輪廓,但也只能豁出去了。解決這麻煩事,然後回家。


  「你膽子還挺大的……偵探先生,你最好估量清楚自己有幾分籌碼。」他感到些微意外與慍怒,不過身為組織的二當家,他很快就理解了對方的意圖。


  「我當然清楚,我的籌碼不可能比司令先生您的髮際線還要高、呃嗚……」布朗寧強烈感受到脖子上的領帶如同致命的蛇蟒勒緊,果然祭出言語攻擊的殺手鐧有效的激怒了對方。


  「哼、我就讓你那張機伶的嘴再也說不出話來。」一聲冷哼,司令空出的手握上冷硬的刀柄。街燈微弱的光線反而替刀刃添上幾分寒涼之氣。


  至於用眼角餘光瞄到柯布有所動作的偵探微微一笑,因為計畫原本如下:

  第一、趁著對方揮刀的空檔攻擊重要部位。

  第二、攻擊重要部位。

  第三、攻擊重要部位……


  「你何不試試看呢?」

  

  雖然陰險十分,不過經驗老道(至少比一般人多)的偵探,現下也想不到其他方案。其次,逃脫成功率當然不在話下,要是小看他的身手可就吃虧了,不然他這條小命可能早就不保。


  「那麼,你可別後悔。」

  

  該收網了,柯布瞇起狹長的雙眼。鬆開勒住領帶的手,慘白地光線灑在偵探過份白皙的面容上,他下意識撫上對方臉孔,端詳著偵探詫異的眼神半晌(事實上,他覺得挺有趣的)。


  「怎麼可能後……嗚!」柯布沒來由地想這麼做,也許是源自於夜晚的某種催化,指間傳來的微涼溫度很真實,他當然會讓偵探閉嘴,不過是以別種方式。


  俯身,唇與唇的碰觸略為粗暴,甚至險些扣上牙齒,他順勢將舌尖探入對方口腔,不顧布朗寧推拒而肆意翻弄,銀絲般地唾液伴隨著情色的水聲自唇邊流淌。原來嘴唇的溫度比皮膚還高,他想。

  他得承認,對方的激將法很有效。但身為組織的二當家,他當然有那幾分該有的沉著。組織不可能吩咐他殺了布朗寧,至少在偵探還握有情報的一天就不會。


  「嗚……嗯……」他的雙眼睜大,望著眼前脫序舉動的男人。布朗寧全然沒料想到的,竟是身為二當家的男人會突如其來吻上他的唇。

 

  「還是不反悔?」不過給點教訓還是必要的,男人逕自結束深吻,滿意地望著雙頰染上不自然紅暈的布朗寧。


  接下來?該玩些什麼才好?他以上身的力道將偵探再次壓制在牆上……


※


  然而大致上,他只記得這麼多。


  「該死……又是那個夢。」他望向房內時鐘,揉了揉眉間後下床盥洗。


  沒錯,這只是柯布目前取回記憶中的一小角。以他對這世界的了解,想要取回重大的記憶勢必得要靠著各種碎片才能達成,不過再怎麼說他也只是剛來幾星期的成員,自然很清楚那不是自己能奢求的。


  「布朗寧……嗎?」

  

  男人,對方可也是個男人!天曉得後來還發生什麼事?柯布叼著牙刷,雖然試著忘記那若有似無的觸感,但夢中片段卻依舊真實到令他有些作嘔的程度。

  

  「是該找個機會跟他聊聊了。」他整理好裝束,披上西裝外套踏出房門。


  柯布煩躁地走在聖女之子宅邸的長廊上。他無法斷言記憶失去與否的好壞優劣,但再怎樣都比只想起零星記憶來得好些。

  

  他得承認有時會分不清楚夢境與真實回憶的差別(這往往也是困擾其他戰士的問題),而最近那令他難以接受的夢境,究竟又是實際發生過的往事?亦或是他在現實對偵探的妄想?


  「不管是哪個都很糟……」


  皮鞋踏在長廊上的節奏規律,雖說星幽界的種種令他忙得不得不拋下過去一切,但每逢任務閒暇之餘、午夜夢迴……他不禁還是會開始困惑自己在此的意義和目的。不單只是他,在這宅邸中每位戰士得以存在的定論大抵都相同──模糊與搖擺不定。


  回憶?幻想?也許兩者都不是真的也說不定?他定了個極端的假設,呆然地走向大廳,神情好似放在攤上久久無法售出的死亡魚隻。


  「柯基──柯基──柯布?」大小姐抬頭望著失了魂的男人,連續叫喚了幾聲。


  「嗯?怎麼了?大小姐。」


  「你沒問題嗎?今天也要麻煩你了,布朗寧和佛羅倫斯會跟你同一組喔。」人偶說著。


  「好的,」他看向在大廳內等待的夥伴。又是那個名字,今日自睜眼以來就一直煩擾著他。

  「我知道了。」柯布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指向偵探,要佯裝豪不在意似乎有些困難,至於偵探想要無視也同樣有些難度,畢竟那視線比匕首還扎人。


  「那個……大小姐?」持續感到不自在的偵探開口:「柯布先生……他,是不是狀況不太好?」布朗寧壓低音量,蹲下在大小姐的耳旁問道。


  「但是他跟我說沒問……」


  「我的狀況很好,用不著勞煩布朗寧先生操心。」柯布果斷地插話,看來偵探錯估了對方的聽力(事實上,布朗寧也沒有多用心在確保談話的隱密性)


  「那就快點出發吧,佛羅倫斯已經開了機甲在外面等著了。」大小姐自布朗寧身後推了兩下,後者為了不和地面親密接觸而踉蹌了兩步。


  「大小姐請別這樣。」他踏出了宅邸的門口,眼角餘光瞥了眼跟在後頭的男人。


  真糟糕,果然柯布先生還盯著這裡看啊。他不禁這樣想著,而一路上除了魯比歐那的裝甲運作聲之外,就只剩下凝結空氣令人窒息的沉默。

  


※


  「呃……柯布先生,您還習慣這世界嗎?」偵探望著與怪物纏鬥的大小姐與佛羅倫斯,若是平時他樂得輕鬆,能避免麻煩事就避免一向是他的原則。不過此時他由衷地希望大小姐能換他上場。


  「還可以。」身穿黑西裝的男人冷靜回應,他瞥了偵探一眼,自顧自地繼續思忖著。殊不知站在一旁的偵探對於此場合感到多麼的尷尬。


  「這、這樣嗎?」糟糕,更尷尬了。


  「布朗寧先生,請問你今晚有沒有空?」在另一段漫長沉重的寂靜之後,柯布率先打破凝結的空氣。


  繼續憑空揣測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一串完整的理論勢必要有論證,雖然他曾和可能與他擁有共同記憶的戰士們談過,但收穫並無他所想像的豐碩。(現在仔細回想起來,他本來就不應該對史塔夏或沃蘭德抱有期望)


  所以,他也只能指望這男人了,更何況稍早那該死的夢境依然縈繞在他腦海中久久無法散去。


  「我想……應該……或許……」尷尬,這分尷尬的感覺甚至比吃下過期三明治還糟糕。


  布朗寧自認和對方說不上多熟稔,頂多在宅子裡碰頭時會打聲招呼。偵探的腦中打轉著各種對方可能的目的,其中當然不外乎對他有意思、想約他出去……等等。


  「如果時間不允許的話,我並不勉強。」柯布轉身,將方才空洞凝視著戰場的視線轉而定在偵探身上。

  

  「如果是今天晚上的話,我能空出時間。」布朗寧面帶些許困擾地笑笑,如果他的猜測正確,總使再麻煩都得要和對方說清楚才行。


  「那就八點半,吧台見。」柯布半瞇起雙眼,望向凱旋歸來的大小姐與鋼鐵之心。


※


  回程的路途同樣令布朗寧覺得尷尬,他沒把握其他人作何感想,但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這種酷刑。他平時鮮少主動與其他人交往,也許有部分原因正是為了避免同樣場面。


  「嗯……你是個好人……但是我……」


  偵探在房裡思考著可能面對到的情況與應對方法,眼看指針逐漸追上進度落後的他,在長沙發上翻了翻身,鉛筆筆跡刪去的方案寫滿筆記。但無論如何時間不會停駐等待,布朗寧最後望了眼時鐘,掠起掛在門邊的大衣快步走往赴約地點。


  「讓您久等了。」偵探踏入餐廳時還有幾名戰士在空間內用餐和小聲談話(大多數的人喜歡把食物帶回房間),他在角落的吧台看見那頭髮梳理整齊的男人。

 

  「不、你很準時,是我早到了……介意來一點嗎?威士忌。」柯布轉身注視著入座的偵探,挑眉搖晃著酒杯詢問。


  波本威士忌的冰塊溶掉一角,在昏黃的燈光下麥色顯得更加豐潤。如果一切順利,他希望偵探能小酌幾杯,如此一來也許某些隱密的答案會受到酒精的催化而逃脫錮籠。


  「好、好的,我很樂意。」


  他才不樂意,天曉得三杯黃湯下肚後他會怎麼胡言亂語?(喝醉酒後的慘劇太多樁了,無論是生前亦或是死後),但偵探依然自架上拿了杯子替自己斟酒,只為不想麻煩作勢要斟酒的對方,雖然詳細他不清楚,但柯布再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一介魔都小小偵探豈能讓對方服務呢?


  當然更多的,是他感受到面前二當家那不容人拒真的氣魄令他無法推拒。他很清楚,那不單是表面上的問句這麼簡單。


  「這酒很棒呢,我很久沒喝到這種等級的東西了。」

  

  布朗寧同樣晃晃酒杯中的金黃色液體,舉杯讓流線型酒精滑入喉中,冰塊喀喀地碰撞著,酒氣毫不留情地衝向腦門,在他所流經處留下令人迷醉的香氣,擴散於咽喉與鼻腔中溫柔且美好。


  接著又是周旋於兩人之間的尷尬沉默,柯布雖然想得到情報,但他本身對於交涉這點並無計劃太多,導致現在就連自己都能明顯地感受到尷尬。

  

  他望著威士忌酒杯,再望向偵探,發覺到對方的杯子幾乎見底而開口問道:「布朗寧先生?還需要酒嗎?」語畢不顧偵探的回答,男人伸長手臂勾到酒瓶後直往偵探的杯裡斟酒。

  

  「呃……謝謝你。」一味顧著喝酒的布朗寧被對方的舉動嚇了跳,他為了排解這尷尬的場面以至於他不斷地解決杯中物。


  「你知道威士忌有很多的喝法嗎?例如和上咖啡甚至是可樂等等的飲料。」二當家開始談起無關緊要的話題,當作是暖身。


  「聽起來很有嘗試的價值,不過我對於酒類的瞭解其實少得可憐呢。」偵探面帶微笑的回應,並試著開啟其他的話題。他當然很想單刀直入地問起:你到底把我叫來做什麼?


  但他的個性沒有如此果斷,換句話說他更喜歡深入觀察後再找出適當的應對方法,好吧,沒有鮮花、浪漫的音樂、甜點……他可以推理出:柯布不是從沒追過中意的人,就是他的猜測打一開始就錯了。(虧他還覺得柯布的眼光不錯,看上兼具外貌與內涵的大偵探。)


  在斷斷續續的話題結束之後,他又替自己斟了第三杯……還是第四杯威士忌?


  「……原來如此,想必柯布先生從前也很喜歡的吧。」他事後有點忘了對方說了些什麼,因為布朗寧得承認自己有點醉了。


  「那麼布朗寧先生呢?另外,關於過去的喜好你還記得多少?」


  「像是咖啡和雜誌之類的東西我不討厭,但是其他的?我也摸不著是來到這世界後才喜歡上,或是從前就愛著的。」


  第五杯,他很確定是第五杯。


  「事實上,我最近也有同樣的問題,其實不單單只是喜好……」很好,話題漸漸被帶往他所希望的發展,也就是關於過去的記憶。正當他準備趁勝追擊時……


  「我、我……我聽見了惡魔的聲音,是惡魔!」


  「伊芙琳!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邪惡使者根本算不上什麼!」


  看似是從大廳方向走來的伊芙琳,一如繼往地對柯布充滿敵意,明明是個可愛的少女,卻總是令他苦惱萬分。至於她身後的沃蘭德自始至終都是最大的麻煩,不過自從她來了之後兩者相乘成了窮凶惡極的超級麻煩。


  「我會剷除所有的邪惡!大魔頭接招吧。」小鬼頭指著柯布的鼻尖嚷嚷。

  

  「臭小鬼別來煩我,我正忙著你沒看見啊?」柯布皺起眉頭,將布朗寧擱置在旁,先處理面前的麻煩。


  「為了伊芙琳!我不會輕易放棄的,因為我就是正義的使者……」


  「沃蘭德……沃、沃蘭德……」怯懦內向的少女憂心忡忡地望著吧檯、二當家與男孩,最後扯扯沃蘭德的袖口,附耳小聲說道。


  「怎麼了?伊芙琳?」


  「你不覺得……大人們的氣氛……」


  「嗯嗯……也對……」魔女和沃蘭德這超級麻煩開始講起了悄悄話,對於這種情況二當家也莫可奈何。


  「好吧!我這次就放過你!但下次可就沒這麼輕易能讓你逃掉了。」少爺依然故我的嚷著,雖然柯布搞不清來龍去脈,但看著拉著沃蘭德手臂跑走的伊芙琳,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唉,抱歉了布朗寧先生,小鬼們總是給我添麻煩。」男人嘆了口氣做出酷似老媽子般的發言,看了眼冰塊溶光的酒杯搖頭,將高角椅轉向,準備繼續方才重要的話題。


  「剛才說到哪裡?噢,我想講的是關於……」


  「呼──呼嚕──」


  平穩細微的鼾聲打斷柯布的發言,起初他認為不直視對方雙眼談話能使偵探較無芥蒂,但事實上只是令他連偵探沉沉進入夢鄉都不曉得。


  「睡著了嗎?」他起身輕拍趴在桌上睡去的偵探肩頭,喚了幾聲對方的名字,男人嘗試了不同方法後依然見布朗寧毫無轉醒的意思。

  

  「布朗寧先生!」他提高了音量喚道,隨後環視了一圈餐廳其他角落,所幸最後一批饑餓的戰士早在不久前就離開了餐廳。


  「可惡,這樣一來還不是白費工夫?」


  柯布懊惱地坐回原位,將杯中剩下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正值沮喪頹廢頂峰的他只想灌醉自己。只可惜天不從人願,早已見底的空酒瓶似乎也解釋了偵探的熟睡。


  「唉,算了。」他連動怒的力氣都不想浪費,多少也沾有酒意的他靜靜坐在偵探身旁。到底該繼續喝下去?或是就此作罷?柯布單手拖著下顎,望著布朗寧的睡臉思考著。


  酒精粉碎他的思考能力,腦子混亂糾結失去原有的功能。柯布一味地望著面前偵探,自他纖長垂簾的睫毛、酒後紅潤的雙頰,最後視線停留在濕潤且微啟的兩片薄唇。男人頓時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昏黃的光線與場景令他意亂情迷,那真實的觸感還滯留在指尖。


  他的雙眸充斥貪欲,如同饑餓的食人魚。


  嘴唇的溫度頗高,男人沾醺酒氣的絳唇覆上另一位男人的,是情不自禁又或是想確認過去?那一切早已拋至腦後。比烈酒還醉人,比食人魚還貪得。他覺得時間流過了一世紀,但實際上那只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


  「不妙……這感覺非常不妙。」遭到惡獸襲擊的偵探仍舊毫無轉醒的徵兆,空留一旁的狩獵者懊悔不已。他還是無法思考,但他明白,若情況再發展下去最終一定會通往他無法掌控的方向。


  「啊啊──怎樣都好了!」柯布搔亂他那梳理整齊的髮型,心煩意亂地抓起空酒瓶,匆忙地隨著皮鞋鞋跟的踏步聲消失在餐廳走廊的盡頭。


  「那男人,不過只是個嘍囉罷了……」


  他是冷血食人的魚,吃人不留骨頭的惡役,然而獵人被滿溢而出的貪婪設下致命陷阱,位於食物鏈頂端的他,奢求過多不該屬於他的情感,終將只能被獵物耍得團團轉。




Fin.





二哥我對不起你啊!都抽到你了事隔近兩個月文才生出來。

ㄈㄌ的CP永遠都很冷,嗯…然後…所以,大概就這樣,以下小劇場,CP有、跟二哥無關(?)

二哥表示:「诶诶诶──!?」




Q.所以蛋糕最後被一個人被丟在吧檯了嗎?


A.去問阿奇波爾多吧:



  「啤酒啤酒,宵夜哪有不配啤酒的道理?」阿奇波爾多輕哼著不成調的旋律,打算在辛苦的一天結束之後為自己補充啤酒的能量。


  他沒什麼特別的發現,夜半的長廊上總是這般閑靜幽暗,直到他注意到餐廳的大門半掩,從門縫鑽出的黃橙光線也令他感到事有蹊翹。


  「最後離開餐廳的是誰啊,門忘了關就算了……嗯?」他推開半掩的門扉,明顯映入眼簾的是在昏黃光線照亮之下晤寐的布朗寧。


  「哎呀?大偵探是喝醉了吧。」對方身上酒精的氣味使他很快釐清狀況。他湊近,玩味地仔細端詳睡著的偵探,全然把放啤酒的冰櫃拋至九霄雲外。


  「大──偵──探──喂喂、布朗寧?」他搖搖對方的肩膀,戳戳偵探的臉。雖然布朗寧以蹙緊眉頭來表示他在睡夢中的不快,但基本上他還是處於夢境之中。


  「唉,大偵探一睡下去就叫不醒了,每次都這樣。」


  他以鼻子哼氣,露出抹些許寵溺的微笑(儘管看在外人眼裡有點噁心)。男人關了酒吧的吊燈,將偵探溫柔地打橫抱起,彷彿對方是高貴的新娘。


  「這下子跟那些小子們有的解釋了。」


  阿奇波爾多想起還在他房裡喝酒的利恩等人,心中暗自希冀回去時能看到他的房間空無一人。男人踩著稍微緩慢卻不拖泥帶水的腳步,哼起叫不出名字的歌曲。


  而偵探則是直到躺上了滿是菸味的被褥到隔日晨曦破曉前都未曾醒來。當晚,他作了個不錯的美夢,內容大致上是關於他在暗巷中踢了某個男人要害,讓他痛得該該叫。




Fin.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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