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watch|短篇】 Best Daddy Ever!【R76】
※ 年齡操作
※ 部分細節捏造
※ 角色外觀捏造
※ 大抵是個全角色都住在一塊兒的歡樂設定。
※ 很多小DVA (說好的R76呢?)
以下,開始囉?
【Overwatch|短篇】 Best Daddy Ever!【R76】
「嘿、Jack,你能幫我個忙嗎?」
他已經不是Jack Morrison。
「說吧,趁我還有時間。」
如今的他是Solider 76,以那滿是瘡痍的身體,承載榮光。
戴著厚重眼鏡的男人捏起報紙(現在幾乎沒人在看這東西)。他本來想反駁那上了灰的陳腐稱呼,Jack Morrison,已經隨著英雄雕像一同傾倒,剩下兩道怵目驚心傷疤橫在臉上。
他傲然、他復仇、他戰鬥。但在與影子搏鬥、用以夜色洗浴時,那傷疤卻總疼得要他老命。
但再疼也都得撐著,Solider 76面對著金髮女子的請求──
「其實也就只是個小小的,非常小的事情!」
Angela Ziegler醫師雙手合十,眨動那雙彷彿蘊藏著阿爾卑斯山的藍眼睛。她打一開始認識的就是Jack,現在也是、未來依然。況且Overwatch內的成員……恐怕只有76自己還認為他的身分是個秘密吧。
「別拐彎抹角,Angela。先告訴我內容,我再答應……妳、妳妳!」
76將手中的報紙撢平,好看清楚附贈在下半頁的折價卷過期幾年。茄子、麵粉、止痛藥和海灘用品……
「──Daddy!」
今日特惠是個飛奔的小女孩!隔著紙張蹭進76的懷裡,高分貝叫嚷的同時把報紙壓得亂七八糟。目測約略五六歲的年紀(正調皮著),而如果站直身子一比,或許還不及男人的腰間。
「這是怎麼一回事?」
76試圖穩住受到突如其來撲騰的身子、背脊傳出了骨頭的哀號。他用沾著油墨漬的寬大雙手抱起穿著兔子T恤的女孩,那靈動的大眼睛、流瀉的深棕色長髮……柳眉中的倔強使他想起了某個人。
「這個……她是D.VA。」或說是宋荷娜。Angela先一步給了他腦裡疑問的答案:「總之,出了點意外,就變成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囉。」身穿白袍的女性揚起參雜悔意的調皮笑容,活像是在等著五名隊友都躺下後才開大招的模樣。
「我需要人稍微幫我照顧她……」醫師接著解釋奈米生物科技所引發的浩劫與其運作方式,故意裝作不明白76對學術領域的艱澀術語感到頭疼:「這樣我才能專心完成解藥!」
「為什麼不去找其他人?」男人試圖理解,(或至少假裝有理解)但嗡嗡作響的腦袋裡頭顯然沒有合宜的回應。
「Daddy!我想吃點心!」此時女孩舉起了雙手,露出甜滋滋的撒嬌表情。
「而且,雖然還不清楚身體縮小後的認知……不過,小Hana好像把你當成父親了。」
Angela也表明自己求助過Ana或Reinhardt等人。雖然對待孩子的方式難分千秋,(關於睡眠標和超大嗓門的兩個故事)不過最後都是讓小小的宋荷娜哭著要找爸爸收場。
「那麼,拜託你囉!」
該解釋的也都說完了,向著女孩與男人揮了揮手,Angela趁著76消化完所有資訊前,用身穿戰鬥裝時的飛行速度逃離了現場。
「等、等一下……」76收起深思熟慮(當機)的神情,任憑小DVA對著自己拉拉扯扯,即便詫然驚覺Ziegler醫師的計謀得逞,卻早是無力回天。
剩下他輕嘆了口氣,見著女孩嘻嘻笑著,無奈地拍了拍她棕色的腦袋。
--
幸好DVA還算是個乖巧的孩子……嗎?
『噢、Jack,幫我照顧Hana到晚上就行了。』
Angela在離開後不久發了一份詳細資料給他,76笨拙地操縱著投影電腦。這東西才幾年過去就變得面目全非!高科技!未來!天殺的……老實講他連開關在哪裡都不明白。最後甚至是小DVA幫了點忙(或說,大部分的操作),差點砸壞電腦的男人才終能順利回應。
「Daddy!我可以吃點心了嗎?」
不過他也明白這歲數的孩子總是特別愛撒嬌。當女孩放下手邊的電動玩具,抱著男人的小腿,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人瞧時,無論是再嚴峻的崇山峻嶺、千巖萬壑都能被……
「不行,Angela說你才吃過午餐。」
幸好Solider76不只是座山,還是座鐵打的山。
只見女孩鼓著嘴,在沙發上哇哇嗚嗚地大吼大叫……噢、看來照顧小孩也不是件多困難的事,爸爸76自豪地點了點頭,讓DVA遠離多力多滋還有山露汽水就萬事沒問題!
「嗚哇哇哇──」
不是……多困難的事?受到精神轟炸的男人嘆了口長氣,彷彿看見加長禮車被推到自家據點前的那種無奈。
「好,說吧,你想要做什麼?除了點心之外的要求!」
就算爭奪的時間只剩下十秒,他也會戰到最後一刻,而76所堅持的誡律就是誡律。他雙手抱胸,輕推因汗珠而下滑的那副厚重眼鏡。停下哭喊的宋荷娜則露出兔子看見胡蘿蔔一樣的狡黠神色。
「那陪我玩!」
「哼……好吧?」
雖沒有詳細詢問女孩的意見,但76卻相當確信自己該做些什麼。他不打招呼就將女孩拖著腋下高高舉起,敷衍的在空中隨意擺動兩下:「好了,猛禽六型遊戲。玩夠了吧。」他記得Fareeha小時候最喜歡和他這樣玩耍,而且還會興奮地模仿戰鬥裝飛行時的轟隆聲音。
「……嗚咦?」
降落後的小Hana滿臉茫然,睜大著眼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受到衝擊的高深眼神,彷彿現在外表只有五六歲的她已經看盡了世間的悲歡離合:
「嗚、嗚哇哇哇呀──」
又或著只是想要大哭一場而已。
Solider76怔愣了半晌,扶著日漸稀疏的腦袋,他是多麼希望可以有一本:如何照料被任何高科技意外變年輕的幼兒指南。或乾脆點,給他夠厚的書好敲暈自己。
「好了好了,妳想玩些什麼,說!」
他也不是真的要對小小的宋荷娜大動肝火(那樣會讓情況更糟),但身為前Overwatch的前指揮官,遇強則強可說是軍人的骨子裡血液中的本能。
「嗚、嗚……人家想要……有人陪人家打電動。」
鼻涕眼淚七零八落,幸好她是個堅強的女孩,總歸還是勉勉強強說出了自己的心願。淚汪汪的望著Solider76越發緊蹙的眉頭,究竟對方,有沒有辦法實現這個小小的願望呢?
-
打電動能有什麼困難?誰說老狗學不會新把戲的?
把這些電子怪獸扁個落花流水,鐵定比自己扛著重型脈衝步槍、衝鋒陷陣,將那些失控機械打成一堆廢鐵還容易!
「不不不!Daddy!你把搖桿拿反了!」
被指責的男人正完美(上下左右都顛倒)的拿著搖桿。或許智械危機早已結束好幾十年,但76與電子產品間的小小戰爭倒是永不停歇。即便他百折不撓的身影依舊洗練,可不斷「唉唉哎哎!」的女孩恐怕沒那麼大的耐心等候Solider76研究出什麼端倪。
「好!」他想灑脫地將搖桿一摔,但76相信這些高科技產品絕對經不起考驗,於是輕輕放下:「大不了我去找其他人陪妳玩!別像個小女孩一樣!」即便對方真的是個小女孩。
小荷娜使勁地點了點腦袋(棕色秀髮幾乎要纏成一團),雙手握著對她而言還太大了些的搖桿,用閃閃發亮的眼神盯著Solider76,十分期待對方會找些什麼樣的新夥伴陪她玩耍。
「嗯……我想想……」
他在思考時以單手掩去了鼻尖以下的面孔、厚重的眼鏡折射著光。他先是想到前Overwatch內的成員們,可惜首選的Tracer正不巧偕同Winston一同去採買研究所需的零件(他有聽著內容,但並沒有記著更甚是理解)。
Jesse?除了玩槍和玩他西部牛仔的那一套之外,76並不想白費時間聽那小子對自己不擅長打遊戲這點冷嘲熱諷。此外他也該讓小DVA遠離這種糟糕的大人,越遠越好。
……事實上,他的腦海中始終罩著層黑影,和伴著那縷黑霧一同出現的男人。
不過Solider76只是皺起眉頭,爾後對自己的靈光一現感到驕傲。
-
「嘿!Genji。」
他牽著DVA軟綿綿的小手在基地內四處遊走,從大廳到食堂……女孩抱怨腿痠,他便責備了幾句後一把扛起,將她揹在背上。最後76不難在練靶場找到這名生化人的身影……或者嚴格來說,島田家兄弟的蹤跡。
「……兄さん。」
不過這一頭似乎也有自己的問題得處理。
只見源氏放下了飛鏢,亟欲挽回的姿態,彷彿十惡不赦的罪人尋求著某種層面上的安寧。即便看不見面罩下的表情,但向著自家兄長低語的男子,顯然是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即便是調整身上光線的明暗,都會使半藏勃然大怒似。
「源氏,我說過多少次了……」
夾雜著生硬口音的英語彷彿背負著千年的滄桑,沉重到使一旁的Solider76父女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給我講英文!」
這在別人的基地裡面未免太不禮貌了,此外現在是個無國界的時代,英文多麼……大抵夾雜著源氏委曲求全、可憐兮兮的日語,還有半藏的尊尊教誨。
76現在則非常明白,眼前兩人的家務事絕不是一時半刻能解決。但開始在他肩上拉拉扯扯的女孩也是必須解決的問題,正在他陷入新的尋思之前,一道爽朗清亮的聲音勉強蓋過了兄弟之間的紛爭:
「哈哈哈、你們看起來真熱鬧!是要開派對了嗎?」
踏著節奏搖晃的輕快步伐,頭上耳機隱約傳出重低音的嘶吼。音樂治療專家Lúcio笑得爽朗,講起話來的每個音節都彷彿打在拍子上。他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跳舞,比起兄弟習以為常的吵架,青年先是注意到Solider76肩上的女孩。
「嘿、這小傢伙是打哪裡來的呀?妳喜歡音樂嗎?」
即便穿著冰刀,Lúcio依然難以觸及女孩被揹起的高度。忽然間76又感到肩上一陣槌槌打打,逼不得已之下只好讓小荷娜回到紮實的地面。
看著兩個小傢伙(當然是Solider76的觀點),沒兩下便用他聽不懂的音樂術語聊得不亦樂乎。他並沒有打算和來自巴西DJ多解釋些什麼,但當DVA纏著自己的吵吵嚷嚷不再,男人心中卻有些複雜的感慨難以釋懷。
「當然沒問題!我可以帶著妳在牆上滑行喔!」
「好耶──!」
而在76好不容易抓到幾個他可以理解的單詞,想做出些反應前,Lúcio便已經略顯吃力地抱起小小的DVA,高呼了聲帶動氣氛的口號,轉瞬間就和女孩在他的視線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喂、你們兩個站住!」
我已經鎖定你們兩個了!邁開步伐奔走的男人展開追逐。
-
他才不會承認這趟奔波下來當真要了他的老命。
Solider76好不容易追回攀在基地頂峰的小DVA(與跟著節奏晃動的DJ),費了好大一筆勁才讓她和Lúcio說再見。『妳和Angela醫生還有個約會!』男人秉持著一定得完成任務的決心,才將宋荷娜帶回了交誼廳。
「那──Daddy,人家現在可以吃點心了嗎?」
玩耍的慾望大抵上是被滿足了,可是心心念念著多力多滋和山露汽水的女孩將雙手背在身後,左右搖晃的模樣顯然是在撒嬌。
「行,妳可以吃半包的餅乾,但不准碰汽水。那是大孩子的玩意!」
將自己重重摔在沙發椅上的76,同樣也不會承認這把老骨頭快散架了。反正看看頭上的鐘,指針已經走離午時好一陣子,是很適合來些點心的時間。
「Daddy最棒了!」
目送著女孩一蹦一跳跑進廚房裡的身影,他相信DVA絕對不可能只吃掉半包餅乾的。但此時的76已經無暇在意點心的小細節……因為世界開始蒙上模糊的水光。男人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恍恍惚惚、在墜入夢鄉前,他唯一的念頭就只有〝不能睡著!〞
『──咻咻!』 『──碰碰碰!』
可惜他還是不敵倦意地假寐了片刻。
天哪!他驚醒,耳邊依稀傳來電子遊戲的音效,幸好小DVA沒有趁著自己睡著時跑去危險的地方(但鐵定已經吃了第三包多力多滋吧)。Solider76頓時也對自己眼前一片可憐的混沌視線感到慌亂,抹了把臉,旋即才意識到自己的眼鏡被放在手邊茶几上。
「哈哈!DAV一分!」
女孩高亢的聲線自台階下的通訊室內傳來(那大螢幕理所當然被用來玩遊戲)。
他則順手拿起厚重的鏡片戴上,在起身準備收拾殘局時,一件蓋在身上的黑色斗篷滑落了幾吋,不透風的質料相當溫暖。76並不是個怕冷的人,但對溫度的確比平常人敏感。這件斗篷恐怕也是他沒受中央空調摧殘,並且冷醒的緣故──
而他認得這件斗篷的主人。也因為明白這是誰的所有物,所以怔在沙發上半晌,許是在挖掘陳腐的回憶,又許是眷戀上頭依稀存留的體溫(或想像有體溫也好)。
「……Reyes。」
他走下樓,旋即映入眼簾的,是一身黑的剛毅背影,和小小軟軟的女孩並肩坐著。
Solider76以為自己會喊出更親暱的稱呼(例如Gabe),但他沒有,也並不可能。片刻的停頓頂多是在這男人的姓氏,和宣告死亡者的暱稱之間取捨。
「閉嘴、我就快要擊潰這小……」婊子!
不不不、Reaper,對方還只是個小孩,不能罵髒話,況且Jack也在看著!身周縈繞著雲霧似的黑煙,拉丁裔男人用那一雙如鮮血暈散在黑夜中般的瞳孔盯著螢幕,俐落操作角色的身姿無與倫比專注,他對於Solider76的叫喚暫且也只能置之不理。
『──叮叮叮。』
緊接著是一串讓76覺得頭昏眼花的爆炸特效、Reyes醞釀在嘴邊的髒話和喜孜孜的小女孩舉起雙手歡呼。
「Daddy!我贏了!」
小小的宋荷娜一個撲騰,只能抱到高大男人的腿。雖然76也很樂於和女孩一起共享這份喜悅,但毫不留情摔了搖桿的Reaper或許更需要他的關心。
「嘿、你……忘了東西。」就忘在我身上。
邪惡的瞳孔轉動,最後落於Solider76將自己厚重的斗篷遞過。如果真細數下來,Reyes則認為自己忘在Jack身上的東西絕對不只那件斗篷,但其他無形的、或被清乾淨的那些……還真教人難以啟齒。
「噢、這個嗎?我只是不想看你那把老骨頭又成天咳嗽咳個沒完。」
當然是擔心你會感冒,Jack!組織出來的語言永遠都跟預期的不一樣。Reaper那彷彿燒傷似的沙啞嗓音說著。在接過斗篷後隨手找個地方放置,將連帽上衣的兜帽蓋起,是完成任務後打算離開的凜然模樣。
「是嗎?我可不想受到一個會被五歲小女孩打敗的人關心。」
他哼了聲。其實本來只是要說聲謝謝你幫我照顧DVA的,為什麼就是天殺的這麼難!
「Daddy!Daddy──人家肚子餓!」
或許是查覺到了兩人劍拔弩張的緊繃氛圍,又或著只是個偶然。女孩舉起手臂等著76帶著她移動,而身為模範爸爸的男人也理所當然的將女孩抱起,任小DVA坐在自己結實(雖然有點年紀)的臂膀上。
「嗯……那走吧。」
他回頭望了眼持續冒著黑霧的男人,卻在邁開步伐前被懷中的小荷娜扯了扯衣領。
「等、等一下!」
小DAV顯然對方才陪他一起打電動的男人頗具好感,雖然Reaper而今不似人類的可怖模樣,應當是要把這年紀的小孩嚇到半夜做惡夢的,但不安分的女孩卻是朝著一身漆黑的男人伸出了雙手,露出甜美的笑容。Reaper則聳了聳肩膀,靠至兩人身邊。
「嗯……姆……」靠在白髮男人肩上的女孩抬頭看了看,又將目光放回滿臉兇惡的Reaper身上。像是理解了些什麼,朝著後者喊道:
「Papi!」
然後賣命的伸長身子,隔著Solider76的肩頭努力抱住了Reaper的脖子(或說摸到他持續冒出黑煙的臉比較確切),「謝謝你陪我玩!」DVA雖然任性是任性了些,但還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哎……」
他的嘆息猶如迴盪在空氣中的死亡,粗礪的聲線的確可怖而不善,但Reyes認為,有些事情必須讓它發生。並沒有什麼漂亮的理由,男人繞至他的Jack Morrison(沒錯,他的Jack)身前,張開雙臂,連同著小荷娜一同摟入懷中。
Reyes能感覺到對方的全身上下都非常僵硬(並且困惑,他一定困惑極了!),那絕對不是因為年歲而導致的不靈巧。他相信小小軟軟的DVA體溫應該會是兒童偏高的熱度。不過很可惜,他並不能體會──而Solider76則暗自祈禱自己升溫的面頰不會被對方察覺。
「好、好了……可以放開了吧?」
你到底在幹什麼!該死的Reyes。手足無措的男人意圖掙脫,但懷中還抱著個孩子著實不好行動(更不好罵些粗鄙的字眼)。況且懷裡的Hana正咯咯笑著,如果就這麼掙開,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他陷入死局一樣的迴圈,卻不得不承認──自己並不討厭如此。
「當然、得等我們的女兒說可以才行。」
他稍微收緊了臂膀的力度,在感謝女孩的助攻時,突然之間又覺得這孩子還挺礙事。Reyes將按在男人精實腰身上的雙手下移,就要觸到危險卻有著致命吸引力的領域時……他發誓,當一個五歲女孩盯著你作壞事時,那罪惡感遠遠比當年自己炸了Overwatch總部還強烈!
「……或著,我也覺得餓了。」
僵持在不能往前,亦無法後退的夾縫間。Reaper暗自下了個高明的決定:先滿足女孩的要求,等那小傢伙睡著後,他就能好好辦些正事了。
或許醞釀了方長的時間,又許是片刻,在三人真的向餐廳前去後,藏在門板背面、拿著解藥的Angela醫生掩嘴輕笑──
並且決定晚點再去打攪他們。
Fin.
「嘿、Jack,你能幫我個忙嗎?」
他已經不是Jack Morrison。
「說吧,趁我還有時間。」
如今的他是Solider 76,以那滿是瘡痍的身體,承載榮光。
戴著厚重眼鏡的男人捏起報紙(現在幾乎沒人在看這東西)。他本來想反駁那上了灰的陳腐稱呼,Jack Morrison,已經隨著英雄雕像一同傾倒,剩下兩道怵目驚心傷疤橫在臉上。
他傲然、他復仇、他戰鬥。但在與影子搏鬥、用以夜色洗浴時,那傷疤卻總疼得要他老命。
但再疼也都得撐著,Solider 76面對著金髮女子的請求──
「其實也就只是個小小的,非常小的事情!」
Angela Ziegler醫師雙手合十,眨動那雙彷彿蘊藏著阿爾卑斯山的藍眼睛。她打一開始認識的就是Jack,現在也是、未來依然。況且Overwatch內的成員……恐怕只有76自己還認為他的身分是個秘密吧。
「別拐彎抹角,Angela。先告訴我內容,我再答應……妳、妳妳!」
76將手中的報紙撢平,好看清楚附贈在下半頁的折價卷過期幾年。茄子、麵粉、止痛藥和海灘用品……
「──Daddy!」
今日特惠是個飛奔的小女孩!隔著紙張蹭進76的懷裡,高分貝叫嚷的同時把報紙壓得亂七八糟。目測約略五六歲的年紀(正調皮著),而如果站直身子一比,或許還不及男人的腰間。
「這是怎麼一回事?」
76試圖穩住受到突如其來撲騰的身子、背脊傳出了骨頭的哀號。他用沾著油墨漬的寬大雙手抱起穿著兔子T恤的女孩,那靈動的大眼睛、流瀉的深棕色長髮……柳眉中的倔強使他想起了某個人。
「這個……她是D.VA。」或說是宋荷娜。Angela先一步給了他腦裡疑問的答案:「總之,出了點意外,就變成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囉。」身穿白袍的女性揚起參雜悔意的調皮笑容,活像是在等著五名隊友都躺下後才開大招的模樣。
「我需要人稍微幫我照顧她……」醫師接著解釋奈米生物科技所引發的浩劫與其運作方式,故意裝作不明白76對學術領域的艱澀術語感到頭疼:「這樣我才能專心完成解藥!」
「為什麼不去找其他人?」男人試圖理解,(或至少假裝有理解)但嗡嗡作響的腦袋裡頭顯然沒有合宜的回應。
「Daddy!我想吃點心!」此時女孩舉起了雙手,露出甜滋滋的撒嬌表情。
「而且,雖然還不清楚身體縮小後的認知……不過,小Hana好像把你當成父親了。」
Angela也表明自己求助過Ana或Reinhardt等人。雖然對待孩子的方式難分千秋,(關於睡眠標和超大嗓門的兩個故事)不過最後都是讓小小的宋荷娜哭著要找爸爸收場。
「那麼,拜託你囉!」
該解釋的也都說完了,向著女孩與男人揮了揮手,Angela趁著76消化完所有資訊前,用身穿戰鬥裝時的飛行速度逃離了現場。
「等、等一下……」76收起深思熟慮(當機)的神情,任憑小DVA對著自己拉拉扯扯,即便詫然驚覺Ziegler醫師的計謀得逞,卻早是無力回天。
剩下他輕嘆了口氣,見著女孩嘻嘻笑著,無奈地拍了拍她棕色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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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DVA還算是個乖巧的孩子……嗎?
『噢、Jack,幫我照顧Hana到晚上就行了。』
Angela在離開後不久發了一份詳細資料給他,76笨拙地操縱著投影電腦。這東西才幾年過去就變得面目全非!高科技!未來!天殺的……老實講他連開關在哪裡都不明白。最後甚至是小DVA幫了點忙(或說,大部分的操作),差點砸壞電腦的男人才終能順利回應。
「Daddy!我可以吃點心了嗎?」
不過他也明白這歲數的孩子總是特別愛撒嬌。當女孩放下手邊的電動玩具,抱著男人的小腿,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人瞧時,無論是再嚴峻的崇山峻嶺、千巖萬壑都能被……
「不行,Angela說你才吃過午餐。」
幸好Solider76不只是座山,還是座鐵打的山。
只見女孩鼓著嘴,在沙發上哇哇嗚嗚地大吼大叫……噢、看來照顧小孩也不是件多困難的事,爸爸76自豪地點了點頭,讓DVA遠離多力多滋還有山露汽水就萬事沒問題!
「嗚哇哇哇──」
不是……多困難的事?受到精神轟炸的男人嘆了口長氣,彷彿看見加長禮車被推到自家據點前的那種無奈。
「好,說吧,你想要做什麼?除了點心之外的要求!」
就算爭奪的時間只剩下十秒,他也會戰到最後一刻,而76所堅持的誡律就是誡律。他雙手抱胸,輕推因汗珠而下滑的那副厚重眼鏡。停下哭喊的宋荷娜則露出兔子看見胡蘿蔔一樣的狡黠神色。
「那陪我玩!」
「哼……好吧?」
雖沒有詳細詢問女孩的意見,但76卻相當確信自己該做些什麼。他不打招呼就將女孩拖著腋下高高舉起,敷衍的在空中隨意擺動兩下:「好了,猛禽六型遊戲。玩夠了吧。」他記得Fareeha小時候最喜歡和他這樣玩耍,而且還會興奮地模仿戰鬥裝飛行時的轟隆聲音。
「……嗚咦?」
降落後的小Hana滿臉茫然,睜大著眼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受到衝擊的高深眼神,彷彿現在外表只有五六歲的她已經看盡了世間的悲歡離合:
「嗚、嗚哇哇哇呀──」
又或著只是想要大哭一場而已。
Solider76怔愣了半晌,扶著日漸稀疏的腦袋,他是多麼希望可以有一本:如何照料被任何高科技意外變年輕的幼兒指南。或乾脆點,給他夠厚的書好敲暈自己。
「好了好了,妳想玩些什麼,說!」
他也不是真的要對小小的宋荷娜大動肝火(那樣會讓情況更糟),但身為前Overwatch的前指揮官,遇強則強可說是軍人的骨子裡血液中的本能。
「嗚、嗚……人家想要……有人陪人家打電動。」
鼻涕眼淚七零八落,幸好她是個堅強的女孩,總歸還是勉勉強強說出了自己的心願。淚汪汪的望著Solider76越發緊蹙的眉頭,究竟對方,有沒有辦法實現這個小小的願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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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動能有什麼困難?誰說老狗學不會新把戲的?
把這些電子怪獸扁個落花流水,鐵定比自己扛著重型脈衝步槍、衝鋒陷陣,將那些失控機械打成一堆廢鐵還容易!
「不不不!Daddy!你把搖桿拿反了!」
被指責的男人正完美(上下左右都顛倒)的拿著搖桿。或許智械危機早已結束好幾十年,但76與電子產品間的小小戰爭倒是永不停歇。即便他百折不撓的身影依舊洗練,可不斷「唉唉哎哎!」的女孩恐怕沒那麼大的耐心等候Solider76研究出什麼端倪。
「好!」他想灑脫地將搖桿一摔,但76相信這些高科技產品絕對經不起考驗,於是輕輕放下:「大不了我去找其他人陪妳玩!別像個小女孩一樣!」即便對方真的是個小女孩。
小荷娜使勁地點了點腦袋(棕色秀髮幾乎要纏成一團),雙手握著對她而言還太大了些的搖桿,用閃閃發亮的眼神盯著Solider76,十分期待對方會找些什麼樣的新夥伴陪她玩耍。
「嗯……我想想……」
他在思考時以單手掩去了鼻尖以下的面孔、厚重的眼鏡折射著光。他先是想到前Overwatch內的成員們,可惜首選的Tracer正不巧偕同Winston一同去採買研究所需的零件(他有聽著內容,但並沒有記著更甚是理解)。
Jesse?除了玩槍和玩他西部牛仔的那一套之外,76並不想白費時間聽那小子對自己不擅長打遊戲這點冷嘲熱諷。此外他也該讓小DVA遠離這種糟糕的大人,越遠越好。
……事實上,他的腦海中始終罩著層黑影,和伴著那縷黑霧一同出現的男人。
不過Solider76只是皺起眉頭,爾後對自己的靈光一現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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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Genji。」
他牽著DVA軟綿綿的小手在基地內四處遊走,從大廳到食堂……女孩抱怨腿痠,他便責備了幾句後一把扛起,將她揹在背上。最後76不難在練靶場找到這名生化人的身影……或者嚴格來說,島田家兄弟的蹤跡。
「……兄さん。」
不過這一頭似乎也有自己的問題得處理。
只見源氏放下了飛鏢,亟欲挽回的姿態,彷彿十惡不赦的罪人尋求著某種層面上的安寧。即便看不見面罩下的表情,但向著自家兄長低語的男子,顯然是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即便是調整身上光線的明暗,都會使半藏勃然大怒似。
「源氏,我說過多少次了……」
夾雜著生硬口音的英語彷彿背負著千年的滄桑,沉重到使一旁的Solider76父女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給我講英文!」
這在別人的基地裡面未免太不禮貌了,此外現在是個無國界的時代,英文多麼……大抵夾雜著源氏委曲求全、可憐兮兮的日語,還有半藏的尊尊教誨。
76現在則非常明白,眼前兩人的家務事絕不是一時半刻能解決。但開始在他肩上拉拉扯扯的女孩也是必須解決的問題,正在他陷入新的尋思之前,一道爽朗清亮的聲音勉強蓋過了兄弟之間的紛爭:
「哈哈哈、你們看起來真熱鬧!是要開派對了嗎?」
踏著節奏搖晃的輕快步伐,頭上耳機隱約傳出重低音的嘶吼。音樂治療專家Lúcio笑得爽朗,講起話來的每個音節都彷彿打在拍子上。他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跳舞,比起兄弟習以為常的吵架,青年先是注意到Solider76肩上的女孩。
「嘿、這小傢伙是打哪裡來的呀?妳喜歡音樂嗎?」
即便穿著冰刀,Lúcio依然難以觸及女孩被揹起的高度。忽然間76又感到肩上一陣槌槌打打,逼不得已之下只好讓小荷娜回到紮實的地面。
看著兩個小傢伙(當然是Solider76的觀點),沒兩下便用他聽不懂的音樂術語聊得不亦樂乎。他並沒有打算和來自巴西DJ多解釋些什麼,但當DVA纏著自己的吵吵嚷嚷不再,男人心中卻有些複雜的感慨難以釋懷。
「當然沒問題!我可以帶著妳在牆上滑行喔!」
「好耶──!」
而在76好不容易抓到幾個他可以理解的單詞,想做出些反應前,Lúcio便已經略顯吃力地抱起小小的DVA,高呼了聲帶動氣氛的口號,轉瞬間就和女孩在他的視線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喂、你們兩個站住!」
我已經鎖定你們兩個了!邁開步伐奔走的男人展開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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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會承認這趟奔波下來當真要了他的老命。
Solider76好不容易追回攀在基地頂峰的小DVA(與跟著節奏晃動的DJ),費了好大一筆勁才讓她和Lúcio說再見。『妳和Angela醫生還有個約會!』男人秉持著一定得完成任務的決心,才將宋荷娜帶回了交誼廳。
「那──Daddy,人家現在可以吃點心了嗎?」
玩耍的慾望大抵上是被滿足了,可是心心念念著多力多滋和山露汽水的女孩將雙手背在身後,左右搖晃的模樣顯然是在撒嬌。
「行,妳可以吃半包的餅乾,但不准碰汽水。那是大孩子的玩意!」
將自己重重摔在沙發椅上的76,同樣也不會承認這把老骨頭快散架了。反正看看頭上的鐘,指針已經走離午時好一陣子,是很適合來些點心的時間。
「Daddy最棒了!」
目送著女孩一蹦一跳跑進廚房裡的身影,他相信DVA絕對不可能只吃掉半包餅乾的。但此時的76已經無暇在意點心的小細節……因為世界開始蒙上模糊的水光。男人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恍恍惚惚、在墜入夢鄉前,他唯一的念頭就只有〝不能睡著!〞
『──咻咻!』 『──碰碰碰!』
可惜他還是不敵倦意地假寐了片刻。
天哪!他驚醒,耳邊依稀傳來電子遊戲的音效,幸好小DVA沒有趁著自己睡著時跑去危險的地方(但鐵定已經吃了第三包多力多滋吧)。Solider76頓時也對自己眼前一片可憐的混沌視線感到慌亂,抹了把臉,旋即才意識到自己的眼鏡被放在手邊茶几上。
「哈哈!DAV一分!」
女孩高亢的聲線自台階下的通訊室內傳來(那大螢幕理所當然被用來玩遊戲)。
他則順手拿起厚重的鏡片戴上,在起身準備收拾殘局時,一件蓋在身上的黑色斗篷滑落了幾吋,不透風的質料相當溫暖。76並不是個怕冷的人,但對溫度的確比平常人敏感。這件斗篷恐怕也是他沒受中央空調摧殘,並且冷醒的緣故──
而他認得這件斗篷的主人。也因為明白這是誰的所有物,所以怔在沙發上半晌,許是在挖掘陳腐的回憶,又許是眷戀上頭依稀存留的體溫(或想像有體溫也好)。
「……Reyes。」
他走下樓,旋即映入眼簾的,是一身黑的剛毅背影,和小小軟軟的女孩並肩坐著。
Solider76以為自己會喊出更親暱的稱呼(例如Gabe),但他沒有,也並不可能。片刻的停頓頂多是在這男人的姓氏,和宣告死亡者的暱稱之間取捨。
「閉嘴、我就快要擊潰這小……」婊子!
不不不、Reaper,對方還只是個小孩,不能罵髒話,況且Jack也在看著!身周縈繞著雲霧似的黑煙,拉丁裔男人用那一雙如鮮血暈散在黑夜中般的瞳孔盯著螢幕,俐落操作角色的身姿無與倫比專注,他對於Solider76的叫喚暫且也只能置之不理。
『──叮叮叮。』
緊接著是一串讓76覺得頭昏眼花的爆炸特效、Reyes醞釀在嘴邊的髒話和喜孜孜的小女孩舉起雙手歡呼。
「Daddy!我贏了!」
小小的宋荷娜一個撲騰,只能抱到高大男人的腿。雖然76也很樂於和女孩一起共享這份喜悅,但毫不留情摔了搖桿的Reaper或許更需要他的關心。
「嘿、你……忘了東西。」就忘在我身上。
邪惡的瞳孔轉動,最後落於Solider76將自己厚重的斗篷遞過。如果真細數下來,Reyes則認為自己忘在Jack身上的東西絕對不只那件斗篷,但其他無形的、或被清乾淨的那些……還真教人難以啟齒。
「噢、這個嗎?我只是不想看你那把老骨頭又成天咳嗽咳個沒完。」
當然是擔心你會感冒,Jack!組織出來的語言永遠都跟預期的不一樣。Reaper那彷彿燒傷似的沙啞嗓音說著。在接過斗篷後隨手找個地方放置,將連帽上衣的兜帽蓋起,是完成任務後打算離開的凜然模樣。
「是嗎?我可不想受到一個會被五歲小女孩打敗的人關心。」
他哼了聲。其實本來只是要說聲謝謝你幫我照顧DVA的,為什麼就是天殺的這麼難!
「Daddy!Daddy──人家肚子餓!」
或許是查覺到了兩人劍拔弩張的緊繃氛圍,又或著只是個偶然。女孩舉起手臂等著76帶著她移動,而身為模範爸爸的男人也理所當然的將女孩抱起,任小DVA坐在自己結實(雖然有點年紀)的臂膀上。
「嗯……那走吧。」
他回頭望了眼持續冒著黑霧的男人,卻在邁開步伐前被懷中的小荷娜扯了扯衣領。
「等、等一下!」
小DAV顯然對方才陪他一起打電動的男人頗具好感,雖然Reaper而今不似人類的可怖模樣,應當是要把這年紀的小孩嚇到半夜做惡夢的,但不安分的女孩卻是朝著一身漆黑的男人伸出了雙手,露出甜美的笑容。Reaper則聳了聳肩膀,靠至兩人身邊。
「嗯……姆……」靠在白髮男人肩上的女孩抬頭看了看,又將目光放回滿臉兇惡的Reaper身上。像是理解了些什麼,朝著後者喊道:
「Papi!」
然後賣命的伸長身子,隔著Solider76的肩頭努力抱住了Reaper的脖子(或說摸到他持續冒出黑煙的臉比較確切),「謝謝你陪我玩!」DVA雖然任性是任性了些,但還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哎……」
他的嘆息猶如迴盪在空氣中的死亡,粗礪的聲線的確可怖而不善,但Reyes認為,有些事情必須讓它發生。並沒有什麼漂亮的理由,男人繞至他的Jack Morrison(沒錯,他的Jack)身前,張開雙臂,連同著小荷娜一同摟入懷中。
Reyes能感覺到對方的全身上下都非常僵硬(並且困惑,他一定困惑極了!),那絕對不是因為年歲而導致的不靈巧。他相信小小軟軟的DVA體溫應該會是兒童偏高的熱度。不過很可惜,他並不能體會──而Solider76則暗自祈禱自己升溫的面頰不會被對方察覺。
「好、好了……可以放開了吧?」
你到底在幹什麼!該死的Reyes。手足無措的男人意圖掙脫,但懷中還抱著個孩子著實不好行動(更不好罵些粗鄙的字眼)。況且懷裡的Hana正咯咯笑著,如果就這麼掙開,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他陷入死局一樣的迴圈,卻不得不承認──自己並不討厭如此。
「當然、得等我們的女兒說可以才行。」
他稍微收緊了臂膀的力度,在感謝女孩的助攻時,突然之間又覺得這孩子還挺礙事。Reyes將按在男人精實腰身上的雙手下移,就要觸到危險卻有著致命吸引力的領域時……他發誓,當一個五歲女孩盯著你作壞事時,那罪惡感遠遠比當年自己炸了Overwatch總部還強烈!
「……或著,我也覺得餓了。」
僵持在不能往前,亦無法後退的夾縫間。Reaper暗自下了個高明的決定:先滿足女孩的要求,等那小傢伙睡著後,他就能好好辦些正事了。
或許醞釀了方長的時間,又許是片刻,在三人真的向餐廳前去後,藏在門板背面、拿著解藥的Angela醫生掩嘴輕笑──
並且決定晚點再去打攪他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