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來去澳洲渡假囉!的番外篇
Shush—--
他在午夜夢迴時醒來。
那鐵定是個令人難以忘懷的美夢。劇情大致包含自己如何成功讓Sniper擦上乳液和晚霜(但他死都不肯敷面膜),還有自己又是怎麼順利侵佔雙人床另一側的偌大空位……
在雙眼適應無邊的黑暗前,身旁先傳來了規律的呼嚕聲。
對了,這並不是夢。藉由走廊斜射而入的微弱光線,他才得以看清枕邊人的模糊輪廓。那平時總梳理整齊、並藏在寬邊帽下的黑髮散在額前。Spy下意識伸手輕撫,不著痕跡地將瀏海撥向男人耳邊。
緊蹙眉頭的表情也不錯,捧腹大笑、沾著涔涔薄汗逐漸虛脫……乃至現下平靜安詳的模樣他都收盡眼底。他可是Spy,察言觀色當然是必備技能,不過對於Sniper?他只是單純的樂於觀察。
喉頭的乾澀倒是提醒他該停止盯著對方。顯而易見的,口渴便是吵醒他的元凶。畢竟要在睡前說服蒙帝先生:自己和他兒子不過是在〝醫療實習〞得費上不少唇舌。
他掀開蓋在身上的袋鼠毯毯,蓋在那條無尾熊毯毯上。平穩呼吸聲顯示床的主人並未受到影響。Spy小心翼翼地避開還未收拾的行李袋,走廊燈光勉強能讓他辨別物體形貌。
穿著客人專用室內便鞋,長廊另一頭的半敞門扉依稀傳來鼾聲,讓人不難辨別出是蒙帝夫妻的臥室。他們是對很棒的父母親,至少和Spy想像中的父母形象相去不遠。他相當期待今晨,將協同蒙帝父子倆一起去湖邊釣魚。
沿著有些年代的扶手下樓,他猜想這溫馨的木造建築少說也有三十年歷史(實際上是更久)。少了爐火的客廳一片漆黑,雖然優秀的法國間諜曾試圖摸索過電燈開關,但最後還是循著沙發邊緣,摸黑走向廚房。
他在單人沙發的椅背上摸到熟悉觸感。不是蒙帝太太的編織椅套,而是他那條喀什米爾圍巾,上頭現在八成也有了對方的氣味。他在心底悄悄打算把圍巾留下,畢竟那本該屬於Sniper,而不是跟在他身邊將近半年。
南半球的低溫讓他回想起去年聖誕節。昂貴的羊毛圍巾本該是最完美的禮物,務實、耐看、樸素且不失其精緻。和那男人相襯的禮物。
但他卻在送出手的前夕表示願意參加交換禮物,最後換到Engineer的泰迪熊,並且送了Medic一個廉價搖頭娃娃。(現在它被放在辦公桌上,讓Spy有些意外)
至於沒送出手的禮物,也就一直被擱置在手邊。直到他下定決心跟著對方來到澳洲前,才總算離開包裝盒。
他曾想過自己為什麼要把圍巾留下?縱然操弄人心之於他比呼吸容易,這情緒卻始終是個難解的迷。儘管難以接受,但正確答案其實顯而易見。
撫過柔韌的羊毛質料,他順利來到廚房。
在找到玻璃杯前,Spy旋開水龍頭,將冰涼的水株潑在臉上好讓自己清醒些。
所以,我到底在做什麼?他自問,卻不打算解答。夜半湧上的情緒攪擾著他金科玉律似的虛構理由:因為跟著Sniper,很有趣。
他不難找到玻璃杯,上頭標著#1 Sniper的馬克杯也掛在杯架上。或許今年聖誕節禮物就送對方印有〝 Spy’s #1 Sniper 〞的杯子好了。將透明玻璃杯注滿水,看著漩渦反向旋轉,他繼續胡思亂想:
因為有趣的緣故,假借情與愛之名逗弄著對方。
然而事實呢?他從不願承認,而是佐以虛華藻飾。宛如在深林中最醒目的地點,編織無與倫比的精美圈套。本在等待翩翩飛舞的蝴蝶,卻被暴戾的殺人蜂撞壞了蛛網。
和嬌弱的蝴蝶截然不同,毒蜂猛力掙扎。為了不讓蛛網分崩離析,蜘蛛吐盡所有絲,只為束縛誤入網中的獵人。
這樣,還是挺有趣的吧?清冷的涼水灌溉他咽喉,Spy在解決口渴問題後稍作清洗玻璃杯,將其倒置於架上。
他循著原路走回二樓,在房間門前駐足半晌。剎那間覺得自己一切作為可真夠瘋狂,跟著對方來到澳洲、登門造訪……或許,自己早就中了蜂毒。到頭來獵人的蜘蛛最終也只能靠著獵物而活。
誰又能知悉呢?他因為發覺門上也掛著#1 Sniper的字樣而忍俊不禁的輕笑了聲。
他謹慎地推開門扉,深怕一個大動作吵醒熟睡的Sniper。走廊碩果僅存的一絲光明也在房門闔上後被殘酷地切斷。夜空中有月,吝嗇的冷光卻只肯在窗邊盤據。所有物件的形貌都沉在黑暗中。
Spy確信卓越的自己能避開所有障礙,況且打亮燈光八成會驚擾到對方。幸好他靠窗的床位到是輪廓清晰。
在確認方位後,他精準敏捷地移動,並且精準敏捷地勾到鱷魚檯燈的電線,多虧柔軟毛皮地毯,墜地檯燈才免於斷頭命運。(那鱷魚似乎是陶瓷做的)
不過法國間諜的命運可就多舛。不慎絆上電線的Spy小跳了兩步後踢到還躺在地上的行李袋。他勉勉強強保持住身體平衡,卻踩到被擠下床的等身鱷魚抱枕。一個狼狽的轉身,他最後粗魯地、發出偌大噪音地,硬生生倒回自己床位上。(這可真是奇蹟)
「Ah……笨Spy……你怎麼不開燈。」經過噪音洗禮後的Sniper遊走於現實和夢境間。他似乎也沒想得到答案,翻了個身,找到舒適的位置後繼續熟睡。
「我不想吵醒你,親愛的。」他輕嘆口氣,這下可反倒是弄巧成拙了?值得慶幸的是,對方在醒來後不會記得任何細節。
將毯子蓋回自己身上。憑藉著窗外月光,他不難發覺Sniper在無意識間面向著自己。(他本來背對著Spy,而且拼命縮在床的邊緣)稜角分明的輪廓此刻也顯得柔和上不少。
還是睡吧,夜晚太容易使人沉淪。
也不顧是否會再次驚擾對方,他將額頭輕靠上對方頸窩。此種行為能依循的道理究竟為何?自己並不會回答、月光不會、而夜色也不會。
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還有躍動的心跳。
或許自己明天會被盛怒的Sniper踢下床也說不定,又或是來叫人起床的蒙帝夫婦會受到驚嚇也說不定。他撫上男人腰身。誰管那些呢?一切都變得模糊,一切都令他毫不在乎……
在深深墜入夢境前,他留存唯一的思路:因為你是我的獵物。
只要清楚這點,就好。
--
令人意外的,隔天釣魚行程意外的順利和愉快。之後的數天則安排了其他旅遊地點,和雙方都想去走走的地方。
縱使倆人的關係始終如此,但他們必須承認,這是段令人難忘且豐富有趣的假期。(大至上是如此)
-Fin.-
=分隔線後是毫無意義的小片段=
一起刷牙的小片段:
「混帳……你的鬍渣好扎人啊。」「……不過我為什麼會知道。」
「嗯?親愛的Sniper,你就沒打算過留鬍子嗎?」
「我爸也沒留鬍子,所以……」「況且想要鬍子的話,去曼恩商店買就好啦!」
「……我真不敢相信你會講出這種話,Sniper。」
回去之後的小片段:
「噢嘿!法國佬!你看這是我跟波士頓紅襪隊的合照!」「羨慕吧?」
「很抱歉,我一點都不感興趣。Scout。」
「那你這次的假期又做了些什麼?哈?回你的巴黎穿花褲子嗎?」
「……這是我跟Sniper在雪梨歌劇院前的合照。」
「噢天哪……當我沒問。」
☑ Scout 已經認證為社交小達人
刪除片段:
自己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女人。
他把隊上其他男人的模樣都思量過一輪。果不其然只令他作嘔。
不過Sniper?或許那澳洲佬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吧……但仔細想想,雖然娘娘腔了些,但Medic自己似乎也行。不過要冒著被大傢伙拳頭揍扁的風險……還是算了。
……Scout那小處男自己或許也可以替他上一課,那小夥子還是長的有幾分像他老媽……老天!完蛋了。
☑ Spy 已經認證為社交小達人
更多刪除片段:
「小心肝~下次什麼時候會再回來啊?」
「嗯……至少要再過兩個月吧。」
「要好好保重身體,衣服記得多穿些,晚上睡覺前……」
「媽,我知道啦。」
「噢!還有下次記得再帶你男朋友回來玩,我跟你爸都很喜歡他。」
「媽--!」
「快上車!笨兒子!你男朋友已經在車上等了!」
「爸--!!??」
☑ Sniper 已經認證為社交小達人
一起刷牙的小片段:
「混帳……你的鬍渣好扎人啊。」「……不過我為什麼會知道。」
「嗯?親愛的Sniper,你就沒打算過留鬍子嗎?」
「我爸也沒留鬍子,所以……」「況且想要鬍子的話,去曼恩商店買就好啦!」
「……我真不敢相信你會講出這種話,Sniper。」
回去之後的小片段:
「噢嘿!法國佬!你看這是我跟波士頓紅襪隊的合照!」「羨慕吧?」
「很抱歉,我一點都不感興趣。Scout。」
「那你這次的假期又做了些什麼?哈?回你的巴黎穿花褲子嗎?」
「……這是我跟Sniper在雪梨歌劇院前的合照。」
「噢天哪……當我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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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除片段:
自己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女人。
他把隊上其他男人的模樣都思量過一輪。果不其然只令他作嘔。
不過Sniper?或許那澳洲佬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吧……但仔細想想,雖然娘娘腔了些,但Medic自己似乎也行。不過要冒著被大傢伙拳頭揍扁的風險……還是算了。
……Scout那小處男自己或許也可以替他上一課,那小夥子還是長的有幾分像他老媽……老天!完蛋了。
☑ Spy 已經認證為社交小達人
更多刪除片段:
「小心肝~下次什麼時候會再回來啊?」
「嗯……至少要再過兩個月吧。」
「要好好保重身體,衣服記得多穿些,晚上睡覺前……」
「媽,我知道啦。」
「噢!還有下次記得再帶你男朋友回來玩,我跟你爸都很喜歡他。」
「媽--!」
「快上車!笨兒子!你男朋友已經在車上等了!」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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