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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wager



  「 zwanzig!」通常,他不上賭桌的。


  比起浪費時間賭博,Msdic更迫切於將滿坑滿谷的實驗做完。但看在Scout苦苦哀求的份上,他還是勉為其難地加入戰局,況且:


  「讓我再說一次吧,輸家們!」贏的感覺真的挺不錯:「二十點啦!」甚至讓他慷慨激昂到開牌當下喊出祖國的語言。看著牌桌上〝輸到回老家二人組〞,比起醫人,傷人(各種意義上的)可有成就感多了!


  Spy目瞪口呆的樣子可不是每天都能見著,他嘴裡叼著的香菸沒一併掉下也真是奇蹟。十七點?那離二十一點可差得遠了!


  至於早就連同椅子一同攤平在地上的Demoman嚷著酒醉國度的方言,他所擁有的牌面則洋洋灑灑地大於二十一點。就如同他的專長一般:爆炸啦!


  「就剩下你囉,」知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眼鏡,Medic轉向賭桌上唯一還有生命跡象的Scout比了個手勢,示意對方開牌:「小輸家!」當然,結果早就是注定的了。


  「需不需要徵詢第二建議呢⋯⋯噢!」Medic愣怔了良久,發出一連串驚呼後把頭頂的阿基米德都嚇得飛走。羽毛落在Scout的肩上,襯拖著輝芒萬丈的閃亮笑容:


  「剛好二十一點!」這,真是太好笑了!而他也的確笑得前俯後仰:「哈哈!你被擊敗啦!」指著還在擦拭眼鏡的醫生。要不是雜物堆積,他肯定會蹦上蹦下之後繞著賭桌跑上兩圈(最好順便踩個幾下Demo)。


  「Schweinhunde!」皺起鼻子的Medic,在憤憤地大嚷了個髒字後,踩著用力步伐,徑自離開賭桌。然後試著像個大人⋯⋯忍著不哭。


  「好了,」攤手聳肩的Scout,十足〝怪我囉〞。的模樣,看上去著實討人厭:「就算你們都忙著當個輸家,也不代表可以輕易食言喔⋯⋯Spy。」


  「嗚嗚喔嗚哇⋯⋯啊噢⋯⋯」Demoman正努力的宣示他存在感。


  「現在你還敢說法國是二十一點的起源地嗎!」不過蘇格蘭的獨眼黑人,還是遭到波士頓的毛小孩利落地無視。


  「別囂張太久,小子。」將煙蒂捻熄在手邊的酒杯:「你只不過是運氣好。」Spy此刻有些悔不當初,誰曉得幸運女神會恰好在他和人打賭時離去?(準確點來說,是他出老千的帽子不小心被轟了個洞)


  「願賭服輸!還是你怕了啊?」他將手掌放在頭頂,模仿公雞的同時還挑釁地發出雞叫聲。


  「願賭服輸。」Spy複誦了一次,佯裝絲毫不在意的模樣:「說吧,我無所謂。」但實際上,他心中還是有那麼點不安。畢竟賭注內容如下:只要誰能贏得了我,我隨便你;而誰又是最大輸家?你得答應我任何事。


  天曉得那鬼靈精怪的小子會出什麼花招?(畢竟Spy一開始的打算是要輸家只穿著尿布一整天)他可得在自己大大出醜前想出對應的辦法:挑語病、玩文字遊戲、鑽漏洞⋯⋯之類的,好保有優雅形象。


  「好!那我要你⋯⋯」一如等待法槌落下的被告,Spy已經準備好了,無論那是多可怕的要求:「把面罩脫掉!」Scout沾沾自喜。


  「什麼?」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不過大都是出於訝異:「就這樣?」那小小的小腦袋瓜果然沒什麼空間裝下創意,是吧?


  「等等等,我還沒說完!」見Spy翻了個白眼,果斷地打算當場拿下面罩。有著小小小腦袋的Scout趕忙追加了條件:「我要你在今晚八點!大廳!眾人面前脫掉面罩!」這下夠羞辱人了吧?


  「榮幸之至。」重新燃起隻菸,從容地吞雲吐霧:「我們晚點見。」他在離去後正好撞見了滿臉茫然的Heavy,而持續暴跳的Scout、躺平的Demoman正等著他們。


  而所謂的他們,正是指以不尋常高速移動的重裝兵,和推著Heavy衝向賭桌的Medic:「快點!大個兒!去替我擊敗他們!」


  而相信Scout在奔走相告八點的表演內容後,會很樂意再賭一局。




※




  時逢晚間八點,無論他們從Scout那聽見什麼,除了他本人和Spy之外,其餘的隊員都出乎意料的配合,並且在大廳中或坐或站的等待。

  Pyro在爐火前歪著頭,坐在地上仔細聆聽著他德州好夥伴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們知道嗎?其實Pyro在你面前歪頭時,並不是在威脅人,」Engineer一手拿著啤酒,正身在話題的中心:「他只不過是想聽清楚你說了什麼。」分享著似乎沒什麼實際意義的小知識。


  「呃⋯⋯所以,Scout那小白兔為什麼要叫我們大家集合?」Sniper將蓋在臉上的寬邊帽拿下,每回在大廳寤寐時都會做些奇怪的夢,所以他只打算儘快回露營車上。


  「齁齁齁,我聽說會有浣熊表演!」Solider則掀起鋼盔。至於是Scout傳達的不佳,亦或是他的解讀有問題,這點就無人得知了。


  「無論是什麼⋯⋯Heavy都希望不要跟賭博有關。」頭上頂著Bonk!能量飲料頭盔的Heavy緩緩發言(真的是頂在頭上,因為他的大腦袋可塞不下這戰利品),並且頻頻回首,看著心情明顯不佳的Medic。


  「⋯⋯無論是什麼,」他也複誦前句一次:「我都要回去了。」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經過一整天勞碌奔波的Sniper簡直累壞了,尤其是追著麋鹿開槍、處理完那些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動物遺體後。


  「是嗎?」Engineer聽完各方的看法後(Demoman除外,而原因在於他又醉倒了)輕笑了聲:「我從Scout那邊聽來的是他要請Spy把面罩脫⋯⋯」


  「你說什麼!」


  輕聲細語的德州人當然敵不過猛然放大音量的震怒澳洲獵者,這下可好,在Sniper得到可靠情報後(畢竟是Engineer說的)可是精神全來了。


  「他不能這樣做,我必須⋯⋯」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們可完全摸不著頭緒。雖然看Sniper焦慮的模樣還挺有趣的。


  「噢嘿嘿嘿!」正當Sniper差點把桌子椅子通通撞翻時,大門率先一步被神采飛揚的Scout架勢十足地撞開:「你們看看這是誰⋯⋯」而雙手抱胸走在他身後的人八成就是Spy。


  而在眾人看清神秘間諜謎團般的臉孔前,一抹黑影猶如叢林中剽悍蟄伏的豹貓般迅捷有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遮住了恍如千古之謎的容顏。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只聽見這聲高嚷:


  「別看他的臉!會被詛咒!」


  在場者皆從未聽過Sniper在戰場上以外的地方這般扯著嗓門吶喊,他雙手蓋著Spy的臉,神色惶恐。而後者僅是清了清喉嚨,由於臉被蓋住的緣故,使得談吐也有些模糊:「聽著,Sniper,親愛的。」


  「我必須告訴你,」不顧Sniper發出獵豹般的低吼,Spy接著補充:「愛上我並不能算是一種詛⋯⋯嗚噢!」


  男人以臂膀箝制著他咽喉,空出的手則依然遮著那張受到詛咒的臉:「給我回房間!馬上!」不由分說地拖行著對方離去,隱約還能聽見Spy表示親愛的你不該這麼猴急等等的肉麻語句。


  「呃⋯⋯」Scout回首看著消失的兩人,一直到連分毫動靜都沒有後都還久久無法言語。


  而大廳中的眾人看著對方面面相覷。似乎還沒從方才的鬧劇和騷亂中回神。除了火爐中燃燒的柴薪噼啪作響,現場頓時一片寂靜,就在大家準備離去前:


  「所以⋯⋯浣熊什麼時候才會出現?」Solider騷了騷腦袋,直到大廳只剩下他一人後依舊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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